受蕭庭,並且加上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那是一種多可笑的關係呢,於蕭庭而言。
“他到底下了什麼命令?”蕭聞遣退了侍女和歌姬們,冷冷地說道。
“捕殺澈月。”
外面的黑影淡淡地說道,在空曠的大殿裡,沒有一點回音。
蕭聞眯起了眼睛,一抹冷絕的光芒閃過那雙淡然的眼睛裡,多日的醉生夢死,仍然是忘記不了那個人啊……
不,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了,他曾想接受香兒去遺忘了庭傾羽,可是一看到香兒,就無法說服自己的心。
他曾想將自己醉於女人的身體之中,可是一看到床上的嬌軀卻無法有一點點的慾望。
他想起了那些在長碧殿的日子裡,曾差點要了庭傾羽,可惜一次次都失手,或者說,是他情願大婚之後,沒料到……
如今的她,終於與愛的人雙宿雙飛,生兒育女,幸福地過著日子。
他給不了她的,澈月都能給她。
那麼,如果澈月一死,她又怎麼能活下去?
能活下去,一生也得悽悽楚楚,悲傷欲絕吧?
所以,蕭聞怎麼可以讓蕭庭這樣得手呢?
“什麼時候開始?”
此計策只是臨時的
“一個月後,會有五十名帝釋教弟子前往幽楓山。”
“五十名……能殺得了澈月嗎?”蕭聞淡淡地笑了起來,其實他得回無色珠之後,好奇地將珠子觀察一番,一不小心卻將其中一顆……不,應該說,是其中一顆突然溶入了他的體內,而恢復記憶之後,他便感覺到內力大增。
而澈月的情況,也跟他大抵如此。
所以,他覺得五十名弟子,不可能殺得了澈月。
“皇上說,此計策只是臨時的。”
“原來如此,是怕旁邊的人洩密吧?”蕭聞冷冷一笑,看來蕭庭在其他方面還是比較理智的。
“大概如此。”
“你下去吧,有什麼情況,都要稟報於我。”
“遵命!”
黑影應了一聲,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夜風輕輕地潛入來,沉香滿殿,愁滿心。
蕭聞淡淡地說道,仰首喝了一口酒,辣而甜的酒入了口中,有種苦澀的味道。
蕭聞最愛這種酒,無傷酒,名字無傷,但每一次喝,心裡都苦澀無比。
庭傾羽曾說過,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為何他的心,總不能改變一分呢?
然,平靜一年多,最終會有什麼爆發了吧?
蕭庭那個人,夜夜臨幸妃子,據說越來越有虐待妃子的傾向。
在現世,應該叫做精神病了吧?
蕭聞苦澀一笑,又灌了一壺酒,醉熏熏地走到了屏風之後,往床上一躺,雙手攤開來,像要將庭傾羽曾睡過的地方都要霸佔起來。
她……也曾在此床,與他同床共枕呀!
外人都在傳,燕王爺的王妃無故失蹤,燕王爺便日夜借酒澆愁,人若失魂。
誰又知道,這個皇宮裡,到底藏著多少關於燕王爺和皇上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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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楓山。
時值八月,炎熱如火。
只不過這幾晚,庭傾羽夜夜惡夢,見了父母在現世中遭到人的追殺,而她卻一動都不能動,眼睜睜地看著父母血濺在地……
那還是不可能的
每一晚,都是如此詭異的夢。
這些,可會是什麼不祥的預兆嗎?
庭傾羽因此將這些夢告訴了澈月,澈月摟著她溫柔地笑道,“別傻了,惡夢一般都是夢而已,別擔心,叔叔阿姨他們人那麼好,絕對不會有事的。”
庭傾羽撇撇嘴,她的夢總是有些預兆的,就像上次夢見澈月和第二個女人在一起,結果澈月就真的失憶而和李大嫂在一起嘍。
不過說多也無用,銀神自從納蘭菱回去之後也離開了此地,不知道神遊哪方去了。
所以,她想回現世,那還是不可能的。
不過,銀神送了納蘭菱回現世之後,他的靈力也很弱了。相處多了,庭傾羽等人也得知銀神乃是樹神,樹神在天界來說不是一個很大的神,也只不過有一點靈力而已。
故此,他才離開了幽楓山去修行了吧?
“不要說了,雲兒又哭了。”澈月急急地穿上衣袍,在閒著無事的時候,他更愛逗著孩子玩呢。
“她還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