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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神讓楊拓繼續解釋他的這句唐突的話。

“現今天下混戰不已,我正義軍自知想以一己之力結束這一切是很難,但如得四方義士協助,也許有成功之日。你既是武藝高強,何必過著流浪的生活,不如進我軍中,共對付西南軍,也可助你報滅門之仇。”

這楊拓難道有讀心術,不然何以她之前所想的借他之手對付史吏南的事也為他所知。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今天她答應下來,那以後怎麼辦?原就討厭戰爭的她真願意自己的手上沾滿別人的鮮血嗎?

但是拒絕嗎?單看著眼前這個人,原是皇子,可以過著安逸的生活,卻被人為的奪取一切,一無所有的他,卻註定了不是被別人搶去當傀儡皇帝,就是自己憑一己之力去奪回失去的江山。他告訴她,他選後者。而且他的舅舅死後,他以極短的時間就贏得天下人紛紛歸附,他靠的是什麼?應是有超出他身份的特殊能力吧。他的堅毅與謎一樣的能力成了致命的吸引力,讓石研抗拒不了想了解的心。

現在這個人竟問她要不要為他所用,如果她是一個渴望投明主的人,她當然會同意,因為她知道名不正言不順的西南軍註定不能稱霸到最後,而那東北軍則是發展速度太慢,爭霸之心日漸不足,所以天下還是會變成楊拓的天下。

但舊日的惡夢她不想再記得了,她不要再見到別人被破城時流的血和淚了。

石研正要說出拒絕的話時,卻瞥到身旁的玉琪的清澈眼神。她竟忘了自己的使命—保護玉琪,這幾年,玉琪跟著自己東奔西跑的,幾乎沒過過幾天安穩的日子,現在是時候給他安逸的生活了,且她觀察這楊拓剛才對玉琪的美貌完全免疫,那麼留在這裡,對玉琪來說,應是安全的。如果自己能幫助楊拓把戰爭中的犧牲降到最小,那就沒問題了,既然有這麼好處,她何必在意自己的小痛苦。

“好,我答應。”此語一出,滿座皆驚。不懂這個前一秒還一臉憤怒的男子,為何這一秒卻這麼輕易地答應下來。

楊拓卻是好像早已猜到她會答應似的,“你們先下去歇息吧。”便有人來領了他們去後院了。

他們一走,這大堂就變得沸騰不已了。

“元帥,看他對元帥毫無恭敬之意,這種不懂禮法之人怎可以用。”有一人已出言反對。

“是啊,元帥,他還與一名男子過從甚密,他雖說是兄弟什麼的,但什麼看都是他的情人,元帥,怎可用這種好男色之人。”又一人走出來反對,一臉肅穆。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何必拘於如此小節。如果將來這石研的做法影響軍心時,再趕他走既是。”這楊拓想留下石研的心很堅定了,“況且,我軍從來的做法不就是,不管投靠之人出身、以及以前所做之事,只要從此遵守我正義軍的軍規即可。”

“可是元帥,自古禮法不可破,只有公正嚴明的禮法才可使軍隊更威嚴不可侵犯。”

其實前仆後繼的勸諫者真正想說的話是,那兩人來得太湊巧了吧,先是元帥行蹤被敵方掌握,而石研卻那麼剛好出現救了元帥,只怕那人是西南軍所派之奸細。之前他們只是懷疑,而且也想不通為何那人要大費周章地救元帥,直至看到那石研帶著那個驚為天人的男子時,他們都想到了“美人計”。

這西南軍真是可惡,竟還想用男色來誘騙他們未來的皇帝。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敢說,畢竟他們還沒大膽的說出元帥會受不了男色的誘惑的話。

這滿座的人,獨兩個人沒說話,。一個是那日指揮金程之人,他大約三十五歲左右,是楊拓的軍師—符林,他不說話是因為是因為對楊拓夠了解,他知道真正讓楊拓在意的不是那明豔男子,而是那普通的石研。另一個便是那個喜歡嚷著“不要騙我”的魯莽大漢—金程,他不說話是因為頭腦夠簡單,所以想不到那麼深。

“不用多說,本帥怎可失信於人呢?”楊拓說完便拂袖離去。

看來一切已成定局了。

在另一邊

石研和玉琪被領到一處廂房,那領他們計程車兵離開後,石研對玉琪歉然道:

“玉琪,對不起,沒有問過你的意見我就擅自答應下來,我只是很想找一個讓你休息的落腳之地。”

“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天下何處不是落腳之地,只是那楊拓將軍留我們的目的好像並不單純。”玉琪帶著他難得冷靜的表情分析著。

“沒事,如果他膽敢對你有邪念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大不了之後我們再逃走啊,只是你又要跟我浪跡天涯了。”石研無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