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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峪城時的模樣相差無幾,只是當日是迎接楊拓進城,今日卻是送他離開。

又是一樣的醉酒,連醒來後看到的景象也於上次的一樣,只是這一次楊拓不在身邊。她勉強爬起來下床,卻發現平時掛於床旁的楊拓的佩劍竟不見了。

她一驚,已猜到了什麼,急忙衝出門外。一路上小跑,在看到前方走過來的一個奴僕時,急忙抓住他的肩膀,問道“元帥呢?”

“元帥……他一早已經帶兵出城了。”那奴僕顯然是被她的氣勢和力道所嚇到。

“什麼時候走的?”

“兩個時辰前。”那奴僕剛說完,便發現眼前已空無一人,卻看見遠方高處一灰白色人影在各個屋頂上移動著,慢慢遠去。

施展輕功的石研卻沒有去追楊拓,她只是在屋簷上拼命地飛著,在整個峪城繞圈,轉著,直到累的停下來。

當她飛到屋頂上時,她就知道她不能去追了。因為作為部下的她怎麼可以阻止得了她的上級呢,而理由竟是那麼的可笑和微不足道:她預感到他會出事!這樣的理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看來當日那個口若懸河的她早已消失不見了。

為什麼、她不去勸諫,不去告訴他,以她所知的西南軍是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為什麼不去告訴他這可能是一個陷阱;為什麼不去告訴他即使要去也應是身為部下的她去;為什麼不去告訴越來越不理智的他去的話只會加大危險性。

他們都怎麼啦?都不再冷靜了嗎?她來到這個時代後就是依靠冷靜的心來保護玉琪的,後來碰到楊拓後也是因為冷靜分析形勢才救了他的。如果今日不能冷靜下來,那麼世間便沒有什麼人她可以守護得了了,她也就失去活在這裡的價值。

坐在不知名的人家的屋頂上的石研,直坐到天黑也渾然未覺。終於想通的她站起身,她終於知道: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指的是如果對一個人太過執著,則會方寸大亂,失去平常心,此為成魔。如果對心中的信念執著的話,則會排除萬難,達到目標,此為成佛。

就因為她太執著於探討她和楊拓的關係,所以今時今日她才會失去理智。如果她轉而去想怎麼救楊拓,然後輔助他一統全國,最後使黎民百姓免受戰爭的傷害。那麼也許她會恢復正常,而楊拓的事也會有轉機。

這一天,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回到自己的府邸,只知道玉琪正守在大廳等候著她。

第二十一仗 迷茫的戀情

他徑直走向她,問道,“哥,你昨晚怎麼沒有回來啊!是留在元帥府了嗎?”

“以後再細說,今天讓我靜一靜。”疲憊的石研急於回書房理清當前的局勢和利害關係。

“哥,你怎麼能留宿在別人家呢?如果被人發現你是‘小離’的秘密的話,你可就凶多吉少。”玉琪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把音量調到最低。

“不要再來吵我了,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這句話是石研吼出來的。

玉琪看了一下石研,卻忽然感到滿腹委屈,淚在他的眼中打轉著,過了幾秒,終是哭出來了。

自他八歲與她在一起的十年時間以來,她從未對他如此之兇。今日,鐵定是為了‘那個人’,她就這樣兇他。他越想越委屈,乾脆嚎啕大哭。

石研卻是愣了一下,看到玉琪的丹鳳眼早已盈滿了淚,一顆顆淚珠無間斷地從他的眼中滴下來,小巧的嘴早已張大,潔白的臉上溼成一片。即使兩年前夫人死去,他也沒哭得這麼厲害,也許那時候他受刺激過度了吧!

現在他的哭聲讓她手足無措,她連忙摟住了他,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哄著說,“不哭,不哭,是我不好。”

玉琪只是一味地不屈不撓,仿若要把他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也包括他在找尋石研的路上所受的苦難也宣洩出來,所以不顧石研的安慰,越哭越大聲,竟也沒發現石研越來越逼近的臉。

石研卻是吻了玉琪,玉琪的哭聲立馬停止了,但在石研放開他後,他開始打嗝,應該是被石研嚇到了吧!

接下來,玉琪竟主動去吻了石研,還在打嗝的他仿若是為了治好自己的打嗝才吻她的,而她的回吻是為了他治好他的掉淚。

這一下,連石研也感覺到事情變得更復雜了,現在已到了夜晚,而她正獨自待在自己的書房胡思亂想中。

如果她是男子就好了,那麼玉琪應會是女子,而自己與楊拓就會是好兄弟了吧!她現在如此煩惱只因為現她是女子,所以不知該把如朋友、如知己的楊拓擺在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