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苒苒,還是弄疼你了是嗎?”
夙苒臉色一紅,錦被下的身體牽扯著絲絲縷縷的疼痛,她埋頭在謖帝的懷中,不語。
這樣的懷抱,真的很想貪戀。
要是一直都沒有以後,該有多好?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明明記得,有謖帝的留言。
夙苒眸光瞬間一亮,卻發現周身都僵硬了,一道劍光刺入肩膀,疼痛的感覺出現——
“砰!”
夙苒的身體緊接著被撞擊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猛然抬頭看到的卻是謖帝冰冷的眸子,似有譏誚:“愚蠢的女人……”
夙苒的心,登時一顫。他在說什麼?
“你真的以為朕會為了你,不惜犯險嗎?”
“你真的以為朕願意為了你,捨棄這帝皇的尊榮?”
“你真的以為朕願意為了你,願意得罪上天之神嗎?”
字字句句,誅心。
心,猛然一疼。夙苒抓住地上的地毯,那熟悉的圖案,原來觸覺居然是這樣的?軟軟的,卻刺手。
她笑了。
謖帝赤裸著身體走下床榻,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滿意地掠過她同樣赤裸的身體,甚至還有未曾消退的痕跡,熟悉的呼吸體溫,此刻卻再也無法溫暖自己,無法信任。
那一雙眸子中,再也沒有了溫柔和繾綣,有的不過是殘冷和蔑視。
“因為你,才是開啟一切奧秘的鑰匙。”
冰涼的不但是身體,還有心。
夙苒盯著眼前熟悉的容顏,一動不動:“騙我!”
寢宮的環境,忽然動了動。
“我不相信!”夙苒咬牙喊出了這麼一句。
“作為最具傳奇的神,你真的是可愛的有些白痴。”謖帝的口中冷冷的,閒閒而坐,隨手一招,寢殿的大門開啟,魚貫而入各種各樣的美人,或妖嬈,或美豔,或純淨如水,或乖巧如綿。
夙苒的心,顫了再顫,閉上了眼睛。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寢殿中,他從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這裡是獨屬於他們兩人的,況且這是他們的新婚之日啊!
“不是!”
夙苒周身重新凝結起了那純淨如水,卻不似白色混沌之力,眸中光芒萬丈射出,堪堪耀眼!寢殿中的紅色如同龜裂一樣,徹底開始本崩塌!
這一切——
都不是真的!
眼前謖帝的一張臉在碎裂,隱隱有幾分的驚愕,落在夙苒的眼中,是淡漠。
好冷漠的女人!
一清的身體顫抖了幾分,臉色驟然發白,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女子,她太乾淨,乾淨的無法找出黑暗的東西與之對抗,匆忙之中才找到了這樣的一個畫面,可惜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她破了!
遇到那樣的情景,但凡是女子,沒有不心生懷疑的!
可惜她居然在那樣短的時間內,不,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那瞬間的猶疑也不過是因為相似的一張臉!
“你——”一清微微抬手,袖中光劍而動,穿刺而出。
夙苒身影微微一晃,肩頭的血痕仍在,卻不被她關心。她冷冷一笑:“你就是用這一招,傷了妖嬈吧。”
怪不得,妖嬈諱莫如深,會傷的那麼重!
“是又如何?擅闖者,死!”一清口中輕吐出這個死字,好似是最正常不過的詞語,沒有戾氣,甚至眸中都是清明,仿若他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完全符合規則。
對,就是規則!
“那,你該死!”夙苒手中黃金色光芒耀眼,昭然日光冉冉升起,劍鳴聲錚然,軒轅劍身好似一條巨龍騰然而起,隨著夙苒揮動,衝向了一清的方向——
“錚!”
“砰!”
木魚撞上了軒轅劍的劍身,一清的身體猛然一個踉蹌,退出了軒轅劍的範圍之內!
夙苒眸光一轉,終於落在了神佛宗宗主的身上:“怎麼,你也手癢了?”
阻止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位神佛宗宗主。
那宗主合掌而嘆:“恐怕在場的除了我,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
夙苒淡淡一笑,幽曇盛開也不如她笑容的淡雅:“的確如此。”
那宗主掌心中一顆不規則的金色出現,淡淡的有一抹佛氣籠罩,他笑道:“那領教你高招了,若是你贏了,依蓮隨你帶走。”
“若是你輸了,那麼交出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