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
即墨尊神捻起一顆棋子,嘆息一聲還是放下在一個位置上,搖搖頭:“這局棋,無法解……”
“怎麼會無解呢?”那灰衣男子一笑,手中的棋子捻動,最後落在了一個空位上。
即墨大驚失色,想要攔住對方,可是這下棋斷然沒有悔棋一說,手空空地落在一處,愕然:“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灰衣男子抬眼看了即墨一眼,依舊是淡淡的神色,棋子落下,然後一顆顆地吃掉自己的棋子,棋盤上空了一大片!
“該你了。”灰衣男子提醒道。
即墨還沉浸在剛剛灰衣男子自斷其路的驚訝中,但是在他低頭看期盼的時候,‘咦’了一聲。
棋盤,活了!原本的一盤棋都是死棋,而且絕無活路,可是灰衣男子的這一招,卻讓整個棋局都活了,甚至隱隱有幾分的生機,雖然小,但是卻足以讓人燃起希望!
“這是怎麼回事?”即墨喃喃自語,猛然抬頭看向了前面的男子。
灰衣男子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嘆息一聲:“這一局棋,終於要到盡頭了。”
“你自毀棋路,就是為了最後的勝利?”即墨忽然哂笑一聲,“你是為了她吧,不然你為何要這般幫我?”
那灰衣男子依舊閉著眼睛,低低道:“是時候了吧。”
即墨點點頭。
他和灰衣男子的人,人數極少,並不被尋逸和雷嘯放在眼中,況且他們追求的全部都是超越尊神的力量,即便是他們的屬下有什麼差池,只要無關緊要,他們也是不會在意的。
五重寶塔的威力的確是出乎他的意料,近千的神獸們重歸神界,悄無聲息的佈置在各處,只等著最後的——爆發!
只要那一個人令聲一下,那麼立刻在整個神界,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墨盯著這個棋盤,最終一笑:“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可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
神界之上,更有天族。天族是聳立雲端的山巒,重巒疊嶂不休,高高低低起伏中,很難看得到人跡。
從來這天族就是一個禁地,很少會有人去觸碰它,可是同時它也是實實在在地存在著的一個地方。
很矛盾的,是不是?
一處山巔之上,有人微微地動了動。如果不是仔細看,甚至以為眼花,看錯了!
一雙明亮到了極點的眼睛睜開,那明亮幾乎讓山上的雪層都黯然失色,瞬間成為了他的陪襯!
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他低低地低下頭去:“對不起,苒苒——”
低低的聲音在這山壁間卻形成了迴音,一次次地折射回到了他的耳中,而聽一次他心中的痛意也多一分!
撕心裂肺的疼痛,痛的更甚至是忘記了自我!
如果再認真一些看,是可以看到他的雙肩被固定在了山崖之上,黑色的衣衫早已經分不清楚血跡和顏色,而除了上半身,下半身完全找不到了!
不,或者說也不是找不到,而是奇異的,那屬於下半身的一處,是觸目驚心的——石頭!
甚至是和那山峰一模一樣的石頭!
“如果,你還願意——”聲音被山峰吹走,這一次卻沒有迴音,直接被吹散到了很遠的地方,他抬起頭來,目光平平地看到了遠方。
那裡,有他掛念的人。
*
神界九重之處,第一次這樣的熱鬧。
七重到九重的三位守護者嚴陣以待,身後是肅穆的神界高手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而來的侵略者!
對,侵略者,他們職責在於保護神界,不讓外人侵入,但是他們不但侵入了,而且還殺掉了七層以下所有的人,簡直是踐踏他們的尊嚴!
如此奇恥大辱,怎樣可以忍受?
“闖我神界者,死!”三位守護者齊齊出聲,在夙苒等人影清晰的時候,壯威。
“闖我神界者,死!”
“闖我神界者,死!”
氣勢震天,恢弘遠揚!那數不清的神界高手們口中呼聲震天,幾欲振聾發聵,他們眼神懾人好似要將對面的人吞下,人影中有逼人的氣場將他們完全籠罩,外人不得進入!
這樣的氣勢滔天,相對於夙苒這裡卻是輕鬆的一片。
八大神器,五大本源異獸,跟隨在夙苒身後,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揚著淡淡的笑容。
“主人,他們好嚴肅,我們好怕!”盤古‘大驚失色’,聲音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