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說著,又一眼瞧見安心替劉斌綁紮在腿上的布條,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處理的很好,不過,你能告訴我敷在他傷處的草藥是什麼嗎?好像效果不錯!”
安心撇了撇嘴道:“七葉一枝花。”說著,又道:“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給他用血清治療一下?有什麼問題一會再說好吧?”
那隊醫皺了皺眉道:“是我疏忽了。我見他沒什麼事了,所以一時好奇就問了。這七葉一枝花我倒是知道,用來治蛇毒是再好也沒有了。只是,進了神農架這麼久,我也沒看到過一株啊。”他一面說著,一面替劉斌的傷口消毒,又給他做了個過敏試驗,見他沒什麼過敏反應,這才拿出抗蛇毒血清來替他注射。待一切處理完畢,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望著安心笑道:“其實你已經將蛇毒解的差不多了,這血清用不用都沒多大關係。你居然對醫學還很瞭解,怎麼沒去學醫呀?”
安心抿了抿嘴沒說話,其實心內卻在腹誹著——要你管?多管閒事多吃屁!當然,她不敢說出來,人家又沒有得罪她,這樣無禮實在不太好。但她現在實在沒有耐性與任何人多說話。剛穿越回來,還在想著宋朝的那些朋友,心境還未平復,此時正處於極度鬱悶期,對誰都沒什麼好臉色。
這時李玫終於緩過了氣,一張嘴又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安心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不長的一段路,她去了這麼久才回來。估計,剛才她也在前面隊伍裡重複述說著她的害怕、震驚與功勞了。不過,多多少少還算幫上了些忙。
前面隊伍現在已經停下原地休息了,又派了兩個男生抬著簡易單架來接劉斌了。安心眼睛一亮,丫丫滴,沒想到被蛇咬一口還能享受這種特等待遇!早知如此,剛才自己也讓蛇咬一口得了,反正又死不了。
接下來的日子,安心就在那劉斌與李玫的百般糾纏中渡過。日子,真是好無奈呀。其實,她這麼想回來,只是為了自己的父母。在現代,她的朋友很少,只有幾個一起聊聊天,逛街打發時間的普通朋友,再親密些的就沒有了,像卓然、蔡襄那樣子的朋友更少。
現代人們的生活節奏太快,每個人都很忙,沒有那麼多空閒可以用來維持那奢侈的友誼,除非,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惜的是,安心搬家的次數太多,兒時的夥伴早已不知去向。又因為長得漂亮,在幼兒園的時候就有小男生為她大打出手了,女生們卻多半是以嫉妒的目光來看待她的。所以,朋友這個詞,對她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也只有到了宋朝之後,才真正體驗到了友情的可貴。
無論接下來的這些日子有多麼難熬,安心總算是熬過去了。當她揹著揹包站在自家樓下的時候,心裡百感交集。為了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害怕自己會當著父母的面哭出來,安心在樓下默默站了好久,直到路過的人都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時,這才深深吸了口氣,上樓去了。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能夠聞見門縫裡飄散出來的咖哩牛肉湯的香味。安心心裡感覺好甜蜜,一定是媽媽在燉湯呢!她知道今天自己要回來的,一定是請了假在家裡等待。
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砰砰敲門,安心從揹包裡找出了自己的鑰匙,輕輕開啟了門鎖,剛走進屋想要換上拖鞋,就聽見媽媽在廚房裡喊道:“欽文,是你回來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女兒還沒回來呢,你先洗洗手等會再開飯。”
欽文是爸爸的名字,媽媽一定是以為爸爸回來了。安心唇邊泛起了一朵微笑,只要家中有人,自己回來時就從來不用鑰匙開門。為這,媽媽說過她好幾回了,因為經常她回來的時候,瓦斯爐上正燃著旺火炒菜,開門一耽擱,火候就老了。而安心卻總是撒著嬌說不要!其實原因還是隻有一個,她喜歡回家的感覺,喜歡感覺到家中有人在等待她的感覺。
安心不答媽媽的問話,輕輕放下了揹包,躡手躡腳走到了廚房裡,一下從後面抱住了正忙得滿頭大汗的媽媽。
林瀾是安心的母親。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平日裡也沒怎麼保養,面板卻還是那麼細嫩潔白而又有彈性,只是,額間眼角已有了掩不住的細碎皺紋,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年輕的時候,林瀾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安心的父親安欽文也是出名的帥哥,也許是遺傳吧,所以安心才會長得那麼漂亮。當年這一對情侶,可不知羨慕死了多少人。更有許多在他們結婚後還沒有完全死心的追求者,直到安心的出生,才讓他們徹底滅絕了希望。因為這一家三口,過得異常美滿和睦。
林瀾此時正在廚房裡忙得團團轉,被安心這一抱,驚了一大跳,回頭一瞧,見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