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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終於哄著安安睡著,我看著懷裡的孩子,才轉頭問傅君顏:“約翰說,要用一些花絮做宣傳,問我,安安可不可以入鏡?傅君顏,安安這麼小,我該怎麼辦?”

“為了不讓安安被記者拍到,你會把安安送走嗎?小愛。”他問,簡單而明瞭。

“如果不讓安安曝光,他就不能跟在我身邊了。傅君顏,你知道,《憾情》一播出,無論如何,我們就真的要生活在鎂光燈下了。”

他沉默,沒有再看我,只是低頭拉好安安的揹包,套在小啟背上,小啟開心的吐著舌頭,搖了搖尾巴。。

“小愛,顧安很聰明。他才兩歲,可是他就已經知道做錯了要道歉,他會認錯,把自己最寶貝的牛奶給別人。他會疼你,因為認定糖果讓姐姐痛,就再也不喜歡糖果。他會為了不讓別人傷心,收下自己不再喜歡的糖果。但是他很乖,他沒有轉身丟掉,而是小心的藏起來,知道要離開,又藏起來帶走,沒有丟棄。你捨得以後只能隔了很久,才偷偷摸摸見他一面嗎?小愛?”

“我怎麼捨得,他這麼乖……”

“小愛,比起失去所愛之人,鎂光燈一點也不可怕。”

後來我對約翰說,要是有拍到安安的鏡頭,不需要特意去避諱,隨緣吧。

當我只揹著一個單肩包,提著一把小提琴和劇組匯合的時候,徐玫眼底的表情明顯是摒棄,jay心疼的看著我,我想他以為徐玫說中了,真以為我生活很困難。雖然他上一世也這麼認為,所以越發照顧我。

當傅君顏停好車,一手牽著安安一手提著小提琴走過來的時候,約翰老頭眼底明顯冒光,“鬥琴那一場戲一定很精彩,一定很精彩!”然後又一臉興奮的說會紅!會紅!鬍子都高興的翹起來。我翻了個白眼,尋思著兩個多月沒拉琴,在候機室找了個位置自己坐好,開啟琴盒開始給琴調音。徐玫顯然不識貨,當我拿著700多萬的小提琴架在肩上,她那表情依舊嫌棄的沒邊。我心底止不住冷笑。

“這個音高了,應該是降f 。”傅君顏溫潤的聲音傳來,我轉頭,他側著頭逗安安玩。

“你耳力真好,沒少練吧。”我試了試,剛剛走神,還真調高了。

他笑笑,不可置否。

“要這樣可不容易,小時候我爹地天沒亮就把我拽起來,開始對著鋼琴視唱練耳,啊啊啊哦哦哦的唱歌不停,真像公雞打鳴。”

“公雞沒辦法那麼婉轉。”

“呵呵。”我笑,發現顧小安盯著我的小提琴出神。“安安想學?”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問:“這是什麼?”小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琴。

我看了看候機室,有些吵有點亂,只好作罷,小聲對安安說:“姐姐到了威尼斯再告訴你啊好不好?”

顧小安點頭,望著小提琴開始發呆。

我笑笑,也由著他,埋頭繼續調音。

因為是國內線,五十分鐘就到了威尼斯,當來到港口,我只想擁抱這座水城,心情變得很快樂。

故事裡,肖莫笑帶著顧芯要來到威尼斯,他們從熱鬧狂歡節中偷溜出來,坐在歌劇院的長椅上像吹啤酒一樣毫無形象喝掉昂貴的葡萄酒。他們打了一個賭,當彼此走開,能否再見。於是,肖莫笑站在橋的那頭,對著貢多拉上的顧芯瑤瘋狂的大喊,“你看,我在這裡!”他們在許願池比賽,誰的音樂,能使更多的人停下腳步,他們鬥琴,迷住了身邊經過的所有人。他們在嘆息橋上,看著一線之隔的天堂地獄,肖莫笑終於吻了顧芯瑤,他說,“芯瑤,你看一看我。”最後,在羅馬鬥獸場,這個驕傲的男人,終於承認了自己的愛情,他奏了一曲《魔鬼的顫音》,他說,“我願將靈魂與撒旦做交換,只求你愛我。芯瑤,請你嫁給我!”。

約翰老頭說,如果這是結局,該是美麗的愛情故事。我笑,卻搖了搖頭。

戲中顧芯瑤的髮型一直是披散的,像美人魚一樣飄逸的捲髮,,偶爾有一些小的改動,但始終都是長髮飄飄。終於鬥琴這場戲,造型師把我長髮挽了起來,我一走出來,副導演就開始驚呼“天啦,小愛,你真是美呆了!沒有長髮修飾也這樣好看,臉型真好!”我心中微囧,不知怎麼回他的話才好,只好笑著點點頭。

我們再聖馬可廣場拍鬥琴這場戲,因為傅君顏本身會小提琴,而且琴藝很高。約翰也不含糊,直接真拍,不再找替身。

聖馬可廣場的白鴿風揚起,像是一塊白色的幕布,總督宮的粉紅色的大理石外牆,連續的尖型拱門和四辨花型圓窗,典型的哥特式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