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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活,卻根本又是哄我,可這種時候我也不能和他耍小孩子脾氣,只是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學著小孩子的聲音嗲氣地說:“那爸爸要勇敢,痛了可以喊出來,要健健康康。”

傅君顏聽了笑出聲,溫柔的伸出手指點點我的鼻頭,嘴裡寵溺地說:“調皮。”我就吐吐舌頭,又甕聲甕氣的說:“爸爸還要親親媽媽。”說著扭捏的扭著手指瞅了瞅他。傅君顏微微垂眸,嘴角勾起絕美的弧度,一雙眼溫情地凝視著我,聞言朝我勾勾手指,滿是魅惑撩人。我就不由自主地彎下身,任他仰起臉深深的吻我,唇齒交纏,纏綿悱惻。

這幾天下來,傅君顏的精神好了許多,唇角也恢復了溼潤,透著淡淡的粉色。只是臉色還是那麼蒼白沒有生氣,像粉雕的玉人一樣,精緻美好卻好似隔著太遠的距離。我其實知道他會難受,他什麼時候難受,雖然他難受的時候還是溫雅的表情,旁人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可我知道……

傅君顏很愛乾淨,他的身體似乎也很配合著他的心。當大夏天所有的男人都臭烘烘汗熏熏的時候,他依舊會是清爽乾淨的。就是天氣再熱,他背上的t恤也始終不會被汗溼,因為,他的汗都出在頭髮裡,別人看不到。

所以他也許始終溫和耐心地教安安看著五線譜打拍子,也許依舊拉著我的手和安安一起聽我講故事書,也許正聽著琴聲溫暖地微笑。但也許,那時候他就在疼,就很難受,但他什麼也不會說,什麼表情也不會有……可是我知道,當我裝作撒嬌的蹭蹭他的頭髮,我就知道,他流了那麼多冷汗,一定很難受…可我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會去說。因為說了再多也是徒勞,因為我不能帶他去痛……

我才終於知道,為什麼爹地說,愛,是一場溫柔的浩劫。因為人世最大的苦楚,莫過於看著愛人疼痛,你卻永遠無法分擔,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傅君顏被推進手術室,我就和表哥一起驅車離開了醫院。爹地抱著安安去陪小啟,小傢伙一聽去陪小啟,抱著小書包就把他省著捨不得吃的餅乾蘋果往包裡塞,還揚了揚對著爹地說:“啟啟乖不乖?安安很乖,安安沒有吃光光,安安給啟啟留了好吃吃的!”

說著又垂下小腦袋,小手在衣服口袋裡掏了又掏,終於掏出兩個巧克力,高興地揚起小酒窩笑嘻嘻的舉起來,望著爹地說:“爹地,爹地,這是安安留給爹地的哦!”說著奶泡泡的小臉咪咪笑著說:“好吃哦!安安最喜歡吃的奶奶巧克力哦!爹地吃!”爹地頓了頓,眼底滿是疼愛地接過,摸摸小傢伙的頭,開啟一個放進自己口裡,又開啟一個餵給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望著他的顧小安。彎身一把抱起小傢伙,親了親他的小臉蛋說:“真好吃,安安真乖。”

在車裡表哥說:“所以我說顧安是隻小狐狸,太聰明,太知道疼人了……”我點頭,溫暖到鼻酸。想想不對,又推推他說:“你都知道安安招人疼,那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老欺負安安啊?逗孩子那麼有勁嗎你?”表哥卻揚揚眉,眼底風流回轉,妖氣地答:“你表哥我是什麼人?深謀遠慮有沒有?哥哥我就是要從小教會他‘與人鬥其樂趣窮’的道理啊!笨!”

我撇過頭懶得理他,心想,你就編吧你,你就是一狗咬你你也會咬回去的聳人……

說到表哥,他從小就是個禍精。小學的時候,他喜歡揪漂亮女孩的長辮子,往人女生包裡放毛毛蟲。喜歡在男孩撒尿的時候,在人身後戳人家背,害他們班小朋友差點失禁。六年級的時候還爬老師臉上畫烏龜。高中的時候大發神威,高考作文只寫了三個字:“操、你、妹!”

後來他爸吊著他打,表哥卻痛哭流涕地說:“出的什麼狗屁作文題啊?我的妹妹,我的妹妹!獨生子女沒弟弟妹妹不知道啊?啊!還括弧說可以寫表妹!寫兄弟愛,姊妹情!我的表妹我敢寫嗎我?我就是揪她根頭髮你都揍我啊爸!我從小就被顧寶貝騎驢做馬啊我!我哪有光輝業績寫啊我!爸,你看!你又打我!你別打了行不?我是他哥我叫他全名都不行啊?啊!爸!哎呦!我不連名帶姓喊咱家小公主還不行嗎我!”我暗自搖頭,偷偷瞥了一眼人模人樣的表哥,各種各種,幼年記憶關於表哥的,全是劣跡累累,頑劣不堪,馨竹難書……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摸摸小腹,回頭得和傅君顏說說,帶著寶寶和安安遠離表哥的毒害才是正事啊……

新聞釋出會在自家的夏奇拉酒店舉行,進會場的時候酒店周圍已經圍滿了記者。我們還沒下車,酒店的保鏢已經在正門前排成兩排,氣勢無比恢弘雄壯,當我在層層保護下和表哥一起進到記者們已經到齊的會議大廳,一片鼓譟譁然,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