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張小絲,這個女人是它領著他們找到的,為何忽然對她發難?
在雲汐垂眸沉思之際,紅玉已經不聲不響地暈了過去。
雲汐嘆了口氣,將紅玉從地上抱起來,帶回柳芸閣,自從梅玉瑩失心瘋又啞了之後,柳芸閣裡沒有正主,肖芸不敢再像從前一般放肆,紅玉的日子倒是好過了許多,現在還有一個貼身丫鬟,名喚紫鵑。
紫鵑見雲汐抱著紅玉從外面回來,大吃一驚,趕緊迎上來:“主子這是怎麼了?”
雲汐將紅玉交到紫鵑手中,轉身坐到臺案上拿出紙筆,篤定地說:“沒什麼,就是嚇暈了,我開個方子你去煎藥。”
紫鵑趕緊點頭,從雲汐手上接過方子,飛也似地走了。
雲汐坐在紅玉床邊,擰著冷帕子替紅玉擦拭著臉頰,她很慶幸自己能夠找到事情做,不必單想宇文憬,否則她一定會抓狂的!
紫鵑的手腳算麻利,只過了半個時辰,便將藥端了進來交到雲汐手上,此刻紅玉已經轉醒,自然少不了對雲汐說了許多感激的話。
雲汐正想將藥碗遞到紅玉手上,忽然又收回了手,自己先喝一口,確定是她開的方子,沒有被人換藥,這才送到紅玉手上。
紅玉微笑地說:“小醫仙還是從前的樣子,什麼藥都要自己親口嘗一嘗,真是讓你費心了。”
雲汐微笑地回應:“夜路走多了,鬼也見多了,就不免謹慎一些,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紅玉低下頭,淡淡地說:“小醫仙你知道嗎,其實憬王爺,是我從前的主子……”
雲汐一怔,沒想到紅玉會跟她說這個。
紅玉繼續說道:“我從前伺候的小姐,叫宇文若惜,是憬王爺的七女兒,憬王爺這個人,怎麼說呢,心機太深,其實他挺疼小姐的,但又總想利用她去拉攏一些朝中大臣,哎,說不清究竟是對是錯。”
她頓了頓聲繼續說:“王爺和憬王爺不睦,我早就知道,卻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今日這一步,憬王爺縱有千般不是,也是把我從小養大的人,一邊是我的恩人,一邊是我的愛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雲汐淡淡地看著紅玉,沒有說話。
紅玉繼續說:“還好小姐死得早,否則見到今日的情景,一定比我更難過,小姐最是心善……”
紅玉的話說到一半,倏地打住了,她瑟縮地往床裡蹭了兩步,看著門口一張清冷,卻讓人壓迫感十足的面孔,宇文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幾不可覺的殺氣。
雲汐從床邊站起身,對紅玉說:“你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她說完,看了宇文風一眼,一言不發地和他擦肩而過,宇文風微微蹙眉,沒有搭理紅玉,徑直轉身追了出去。
紅玉長吁一口氣,覺得身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溼。
宇文風拉起雲汐的手,不由分說,連拖帶拽地將她扯進了讀心齋,關上房門,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直接把她箍進了懷裡。
“你弄疼我了。”雲汐抱怨地噘起嘴,他強勢的摟抱,讓她覺得分外委屈,靠在他肩頭嗚嗚哭了起來。
宇文風想過雲汐的千百種反應,唯獨沒想到她竟然沒有一句責問,而哭得如此傷心,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下反倒不知從何說起,他只好緊緊抱著她,讓她的眼淚肆意地灑在他的衣袍上。
直到雲汐哭累了,哭夠了,再也哭不動了,宇文風才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到床上,她抓住他的手,死也不肯鬆開,看著他問:“我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宇文風沒有聽懂。
雲汐慘淡地笑著:“那次我沒讓你們殺了宇文若鴻,是不是錯了?”
宇文風的手一僵,原來她知道,原來她猜到了……
雲汐伸手入懷,掏出宇文憬的那塊玉,交給宇文風說道:“這是張小絲給我的,她說她撞到爹,從地上撿到這塊玉,所以知道爹去過坤寧宮。這塊玉確實是爹的,可他被圈宗人府,怎麼可能大搖大擺地到坤寧宮去?張小絲一定是在說謊,否則瑞靈不會把她咬死,但如果爹從沒去過坤寧宮,那塊玉又怎麼會到張小絲手上呢?那塊玉是爹的貼身寶貝,他不會輕易給人的,只有宇文若鴻,能輕鬆得到這塊玉,他以前就施過蠱,很可能知道怎麼解宇文憬的蠱,爹解了蠱之後,繼續裝瘋賣傻,也很可能是他的計劃。我知道他的武功,溫雅的人很可能被他耍了,也許他並沒有一直呆在王府。”
宇文風聽雲汐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得眯起了眼,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