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句話呀。”
宇文風示意她安靜下來,垂下眼睛說道:“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雲汐睜大眼睛,等著宇文風說下去。
“父皇當時最寵的女人,叫賢妃,她的兒子排行第六,叫宇文昆,只比我小兩歲,算是同齡,所以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可是賢妃雖然是父皇的寵妃,卻紅杏出牆,與他人有染。當時後宮主位未定,賢妃、德妃、還有母后,也就是當時的淑妃,都有兒子,都有可能被立為皇后,所以局勢一時很是微妙。”
“母后當時為了我,和賢妃鬥得很厲害,終於打聽到她不貞的事情,但又苦於沒有證據,便找到了玉貴人,請玉貴人模仿那男人的筆記,手書信箋一封,將賢妃引到御花園,然後再讓父皇前去捉姦,父皇震怒,當場賜死了賢妃母子。”
雲汐不解地問:“這……和玄凌有什麼關係?”
宇文風繼續說:“這件事情甚是隱秘,誰也不敢多提,我當時年齡尚小,弄不清這許多緣由。直到你出現,父皇對你的保護,讓我驚訝,我開始懷疑他和杜恆永之間的仇,似乎不止是把持朝綱那麼單純,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追查,終於讓我查到,當年賢妃的姦夫,便是杜恆永。東窗事發,賢妃身亡,杜恆永竟然沒事,反而一路青雲直上,當上了大祭司,我一直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但父皇對杜恆永恨之入骨,卻是可以肯定的!”
雲汐倒抽一口涼氣:“難怪玄凌說‘一個男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還非要和她在一起,結果給她招來滅頂之災,這就是最大的錯。’你說他不會就是……賢妃的孩子吧,難道他沒死?”
宇文風沉著聲音說:“當時賢妃懸樑自盡,宇文昆被毒藥毒得面目青紫,腫不堪言,不排除……”
雲汐介面說:“他被人救了送出宮外,死在宮裡那個根本不是宇文昆!”
宇文風點了點頭:“從你說的種種跡象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雲汐狐疑地說:“不對,既然是皇后和玉貴人聯手揭發了賢妃的醜事,如果玄凌要報仇,應該是找皇后和玉貴人,為什麼要去對付宇文緦?”
這個問題宇文敦已經想過了,但還不太肯定,只能猜測地說:“德妃與賢妃交好,情如姐妹,父皇因為賢妃的關係,一直對德妃也很好,賢妃出事的當日,父皇便是在德妃那裡,賢妃死後,父皇更是將所有感情都放到了德妃身上。”
雲汐覺得脊背發涼,聲音顫抖地說:“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德妃一邊與賢妃交好,另一邊坐山觀虎鬥,看著皇后和玉貴人忙夥,然後搶現成的便宜,一舉奪了寵,她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宇文風揚了揚眉毛:“這個我不清楚,沒有費心去查過,德妃看起來,不像是個那麼有心計的人,但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雲汐越想越怕,忍不住身子微微發起抖來……
宇文風輕輕將她擁進懷裡,安慰地說:“你別這麼緊張,這都是我的猜測,我會派人去查清楚,你先不要自亂陣腳。”
雲汐拉起宇文風的手,搖著頭說:“不是,這是真的,我知道這是真的,玄凌和你有兩分相像。有一次他給我下蠱,我見過他的真面目,當時我還以為是我太想你了,看誰都像你,現在看來,那不是錯覺,雖然賢妃和杜恆永有染,但玄凌真的是皇家血脈。”
宇文風沉默不語,只是收緊了手臂,讓雲汐緊緊貼在他胸口。
雲汐聲音發抖地說:“德妃已經死了,他還是要置宇文緦於死地。玉貴人和宇文賓也死了,涉及當年那場陰謀的,就只有……”
宇文風伸手按住了雲汐的嘴:“別怕,他沒那麼容易對付母后和我的。”
雲汐一把抓住宇文風的手,著急地說:“可是夜雪兒在他手上,之前刺客的事,就是她在幫他!是他替夜雪兒解了蠱,現在他和喜樂跟著夜雪兒一起去雪國了!玄凌說雪國的幻影將軍,是杜恆永的人。”
宇文風這才第一次皺起了眉頭,幻影是杜恆永的人,那個叱詫風雲,令人聞風喪膽的幻影嗎?他會聽命於人?宇文風對此深表懷疑!
“我不想看到你們開戰!”雲汐有些無措地說:“喜樂也跟他走了,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要鬥個你死我活,我……”
宇文風低下頭,用一個吻封住了雲汐的唇,沒讓她把話繼續說完,他輕柔地吮吸著她的唇瓣,用舌尖劃過她的牙齒。
“你……現在還有心情,你是不是正常人!”雲汐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