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眼疾手快,隔空一指封住了鄧大海的啞穴,鄧大海用力往床裡縮,嘴巴一張一合,完全發不出聲音。
“鄧大海,還本宮命來!”雲汐學著宋倩琳的聲音,陰氣森森地說話,還伸出雙手,做勢欲掐鄧大海的脖子。
鄧大海連滾帶爬地從床上逃開,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房間。
門輕輕被人推開,宇文佟陰沉著臉,不悅地說:“你剛才在嚷嚷什麼?”
鄧大海只覺得背後又被人推了一掌,剛才發不出的聲音全都回來了,他驚叫地說:“皇上,皇后……皇后娘娘!”
“什麼皇后娘娘!”宇文佟冷冷地說:“朕還沒立皇后,你在胡扯什麼!”
“不是……皇后,是宋皇后!她找我索命!”鄧大海拼命搖頭,一邊說,一邊回頭指向雲汐的位置,可身後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云汐的影子!
宇文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鄧大海,你的話真的很多?”
鄧大海渾身冒冷汗,眨巴了半天眼睛,終於發現他正對著皇帝陛下大呼小叫,趕緊立起身子,往後退開一步。
可宇文佟卻不準備放過他,他慢慢向鄧大海靠近,眸中帶著明顯的殺氣,伸手掐住了鄧大海的脖子:“鄧公公,既然你如此擔心,不如親自去向宋皇后道個歉,免得日日受活罪。”
他的手在慢慢收緊,鄧大海瞳孔放大,臉色青紫,他怨恨地看著宇文佟,他一直擔心皇上會殺他滅口,只是沒想到這一日會來得這麼快,沒有他幫忙圓謊,宇文佟能這麼輕易當上皇帝嗎?宇文佟就一點也不擔心現在殺他會引人懷疑?
身邊閃過一道身影,一隻纖纖素手直擊宇文佟的面門,接著,一個鴛鴦腿把他逼退兩步,鄧大海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嬌呼:“走!”便覺得身子被人凌空拉了起來。
他一回頭,見到的竟然是宋倩琳的影子,他剛想尖叫,卻覺得胸口一麻,雲汐又點了他的啞穴。
“什麼人……”守宮的侍衛警惕地睜大眼睛,相互打了個招呼:“去那邊看看!”
面前落下一個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皇上?”侍衛們呆了片刻,立刻跪下去。
來人微微一笑,但待他離開之時,那群侍衛卻都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有了宇文風的暗中保護,雲汐順利逃離皇宮,將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鄧大海丟進了柴房。
玄凌見到雲汐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皇后娘娘,這唱的是哪一齣?宇文風還沒當上皇帝,你就迫不急待地想穿鳳袍了?”
雲汐沒有搭理他的玩笑,一本正經地說:“幫我看好鄧大海,要活的,跑了死了我為你是問。”
玄凌揚了揚眉毛:“嚇死的算不算?”
“你不是醫術高明嘛,嚇死了治不好你負責!”
玄凌一臉無辜,死丫頭……
雲汐回到房間,假扮成宇文佟的宇文風已經自己動手,把體內的鬼面蠱拔出來了。
雲汐詫異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會解蠱的?”
宇文風淡淡地說:“看你做多了,總能學到一招半式。”
雲汐也動手解開了自己的鬼面蠱,tian著嘴唇對宇文風說:“我們先冷他幾日,免得他拿架子和我們談條件,等他老實了,我們讓他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
宇文風微笑:“你這小東西現在越來越壞了。”
雲汐沉吟了兩秒問道:“事情解決之後,你準備怎麼處置鄧大海?”
宇文風眸光一沉,笑意全無,面無表情地說出兩個字:“殺了。”
雲汐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就算她再怎麼好心,也知道這個人不是她能救的。
雲汐和宇文風該吃吃,該喝喝,誰也沒有去管鄧大海,玄凌很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什麼時候開始,他成宇文風的手下了?
鄧大海失蹤的訊息,在宮裡引起了泫然大波,畢竟皇宮裡戒備森嚴,一晚上不僅死了百十名侍衛,還丟了一個內侍總管,這種事是絕不可能無聲無息。
一時間人心惶惶,各種猜測……
宇文佟眯起眼觀察著宇文風的一舉一動,可他似乎沒什麼動向,除了上朝,便是回王府陪雲汐散步。
“小姐,你在幹什麼?”江媛見溫雅向空中放了一隻蒼鷹,詫異地問:“給皇上寫信嗎?”
“嗯。”溫雅爽快地承認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王爺要準備動手了,我好歹是他的側妃,怎麼也不能沒個表示,是吧?”
江媛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