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的時候,我知道我一定很愛宇文風,可當我想起一切的時候,感情似乎就沒那麼強烈了,也許人愛上的始終都是自己的感覺,而不是那個真實存在的人。”
宇文若鴻揚了揚眉毛:“你以為他死了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
雲汐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宇文若鴻:“當玄凌讓你受死的時候,你一定忙著逃跑,所以沒有看到我的表情,我當時在想,為什麼他又一個人走了,以你的武功,要把我帶走,很難嗎?”
宇文若鴻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扭開頭不去看雲汐的眼睛,冷聲說道:“步雲汐,你的戲演得不錯,但是我不會上你的當,我不會收兵,我要在戰場上徹底打敗宇文風,讓他跪在我面前求饒!”
雲汐垂眸低語:“他把我趕出皇宮,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就走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回過頭,不再看宇文若鴻一眼,徑直向遠處走去,她走得很是,所以前面忽然出現一雙靴子的時候,她也很輕鬆地控制住了腳步。
宇文若鴻揚起她的下巴,審視地看著她的眼睛,一言不發地勾住她的腰,不動聲色地落到馬上,淡定自若地對手下說道:“繼續前進。”
雲汐唇邊露出淡笑,她就知道,他即使不相信她,也不會讓她走。
玄凌那晚原本是準備出去找雲汐的,被喜樂一打岔,他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下,所以沒去成,後來他也沒有再去找雲汐,因為他知道,找到了雲汐,她也不會和他回來。
媚蠱,是妖女惑人的毒蠱,碰了中過媚蠱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而透過人體傳播蠱毒的方式,靈蠱血脈是很難控制的,就像當年杜紫煙對宇文風下蠱,玄凌和喜樂都看不出來一樣,如果不是杜紫煙運氣不好偏偏用雲汐的靈蠱,連雲汐也無能為力。
但這蠱毒卻是一把雙刃劍,蠱毒不解,三個月之內沒有害到別人,便會反噬宿主至死,所以如果雲汐不願意,即使玄凌能逮到她把她帶回來,他也解不了她體內的媚蠱,三個月之後,她還是一樣會死,與其與此,不如順了她的意,玄凌只能希望,雲汐不要想不開,事成之後能平安回來。
他沒有將此事告訴宇文風,如果雲汐成功,他希望這事能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雲汐和宇文若鴻一路走向雪國,她很安靜乖巧,宇文若鴻沒有為難她,雖然他對她很冷漠,但沒有讓她餓著,也沒有讓她難堪。
雲汐開始沉不住氣了,她原本以為只要她送上門來,宇文若鴻一定不會放過她,可是直到他們回到雪國,他都沒有碰她的意思,他給她準備了一個單獨的營帳,連一個吻都沒有……
雲汐跟隨宇文若鴻回到雪國皇宮,把她直接帶到了他的寢宮,雲汐以為他終於要做點什麼了,可他卻只是吩咐人去傳膳,還要了從前她最愛吃的菜。
滿桌菜餚,雲汐味同嚼蠟,好不容易熬到宇文若鴻放下筷子,他卻起身準備走人。雲汐伸手拉住宇文若鴻的衣袖:“你……不留下來嗎?”
宇文若鴻抽回衣袖,淡淡地說:“我還有事,你先睡吧。”
雲汐微微蹙眉,是她哪裡露出馬腳了嗎?
日子在雪國皇宮又靜靜地過去了一個月,雲汐知道宇文若鴻在調兵,大戰已經迫在眉睫了。
“帶我走,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雲汐在宇文若鴻帶兵開跋的前一晚,拉著他央求。
宇文若鴻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第二天,卻讓人給她準備了一輛馬車。
雲汐坐在馬車上,緊咬著嘴唇,她不能再拖了,就今晚,她必須主動做點什麼。
宇文若鴻御駕親征,雖然很費時費力,但雪國的將領還是給他準備了一頂甚是豪華的大營帳。
雲汐用百花露漱了口,又在手腕和脖子上沾了一些香露,這才深吸一口氣,走進宇文若鴻的營帳。
他抬眸看她:“你找我有事?”
雲汐緩步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仰臉看著他問:“不肯原諒我,是嗎?”
宇文若鴻淡淡一笑:“你想多了。”
“我是你的皇后。”雲汐伸手搭上他的大腿,慢慢向上摩挲,她的手在發抖,聲音卻沒有顫抖。
宇文若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說:“我想你不會願意。”
“可你沒有問過我。”雲汐故意tian了tian嘴唇,櫻唇輕啟,露出如雪般明亮的牙齒。
宇文若鴻趕緊將眼光轉向別處。
雲汐伸手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