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剛剛收拾掉杜恆永,朝局不穩,現在離開去做這種不務正業的事,合適嗎?”雲汐對朝政雖然不懂,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宇文風笑道:“誰說是不務正業了,齊軍和雪軍即將開戰,我要御駕親征,這豈不是最大的正事!”
玄凌眯起眼:“然後不廢一兵一卒,說服雪國退兵,滿朝文更要把你當神來供了,宇文風,你真會撿現成的便宜。”
“順道而已。”某人恬不知恥地說。
玄凌和雲汐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玄凌tian了tian嘴唇問:“那皇上準備什麼時候御駕親征?”
宇文風想了片刻說道:“三日後,在這三日裡,有件事要找你幫忙。”
“什麼?”
“幫我把杜恆永處置了,他現在關在死牢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玄凌的心一陣狂跳,他知道宇文風也對杜恆永恨之入骨,但他卻把手刃仇人的機會交給了自己,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死牢去。
雲汐卻沒有玄凌的熱情,不管對方是誰,她對於殺人這檔事都真心不感冒,而且她還很擔心幻影得了素顏歡的功力之後,會變成什麼樣,所以玄凌走後,她始終靜靜伏在宇文風懷裡,完全沒有了歡愛的興致。
宇文風也沒有逼她,他沒有將自己對幻影的懷疑告訴雲汐,此事尚未確定,他不想給雲汐機會,讓她又把這事怪到自己頭上,他準備等板上釘釘之後,再考慮要不要告訴她。
第二日,雲汐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叮嚀見她起床,笑眯眯地說:“娘娘,門口有好多人,要來給娘娘請安,已經站了一個多時辰,我看這次,她們是真心來請安,再也不敢造次了。”
雲汐頭疼地按著太陽穴:“都是誰啊?”
叮嚀笑道:“很多,這次新進宮的十名小主子,來了七個,還有從前王府裡的其他侍妾,連素言都來了,是不是很新奇?”
雲汐扁扁嘴,自從毒藥事件之後,素言都躲著她,她們只在王府裡又見過一次,她都快忘記這位曾經的姐妹長什麼樣了,她淡淡地說:“這有什麼新奇,我有了權有了寵,她不敢再和我裝陌路,也是正常,我反而比較好奇,新進宮的那些女孩,除了柳杏兒已死之外,還有哪兩個沒來?”
叮嚀想了片刻說道:“承過寵的都來了,剩下兩個都是沒承寵也沒名分的,陸冰穎上次被杜紫煙毒傷臉毀了容,始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有一位我們都見過的,淮安巡撫童沂的女兒童安敏,她今日說是身子不適所以沒來,但依我看,那位童大小姐,是太心高氣傲了,不肯來向娘娘低頭。”
雲汐咳嗽一聲:“拜託你可別叫我娘娘了,謝謝!我就覺得上次那群女孩裡有一個特別眼熟,不想竟然是她,換了宮裝都認不出來了。”
叮嚀試探地問:“那我替姑娘梳頭,一會兒讓她們進來,行嗎?”
雲汐果斷地搖頭:“不,讓她們走吧,以後所有的晨昏定省,全都免了,我不需要。”
叮嚀為難地說:“我和她們說過娘娘喜歡清淨,但她們就是不肯走。”
雲汐翻了個白眼:“那就讓她們等著好了,等累了自然會走。”
叮嚀嘆了口氣,這架子未免太大了些,傳出去,又不知道被人說成什麼樣,不過雲汐的脾氣她知道,說不要就不要,再說什麼都沒用。
“養心殿以後如果日日都這麼熱鬧,我和喜樂只好搬走了。”玄凌推開門,似笑非笑地側目看著雲汐:“後宮傾巢而出,文貴妃卻閉門不見,傳到滬川陽耳朵裡,他一定又會吹鬍子瞪眼睛地說:‘文貴妃如此張狂,成何體統!’哈哈。”
雲汐不耐煩地咂咂嘴:“我又沒讓她們來,她們自已要來的,關我何事?杜恆永呢?已經死了?”
玄凌哼了一聲,不滿地說:“死了。”
雲汐頗為奇怪:“你不是日日都想報仇嗎?現在大仇得報,我瞅著你怎麼不開心啊?”
喜樂不服氣地說:“玄凌有毛病,他拿刀在杜恆永身上一刀一刀地割,我實在看不下去,用只亡命蠱把他解決了,死就得了嘛,哪來那麼多花樣。”
玄凌當時著實又氣惱又無奈,恨不得把杜恆永救活再好好折磨一番,可惜亡命蠱不可逆,他才罵喜樂兩句她就要哭,他只好把後面的咒罵咽回了肚子裡。
雲汐微笑地說:“這樣也好,大家的心總算可以放下,後面還有更大的麻煩要對付,不管幻影有多厲害,我們一定要把他抓回來給歡姐姐賠罪!”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