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於如今的蘇沫來說,認個位高顯貴的義父,卻也是有益得很。
昨天夜裡,恐是蕭氏母子幾人都緩過神了,才憶起蘇沫定了個三年之期的事,於是呼啦一行人便都到蘇沫的房裡,當時她正要入睡,看這些人來定是免不得要耽誤些時辰,想著隔日的大事,所以臉上更沒有多少耐性。
蕭氏何等精明的人,一看如今的蘇沫莫名其妙飛上枝頭了,自然原來那心思成不了,便又起一意,她繃著的臉總算柔了下來,一再的講明蘇沫以前確實與蕭長亭情投意合,這話說出來誰會相信,可是蕭氏卻總是扯來扯去說個沒完,蘇沫明著趕人不行,便一直的打著呵欠,這模樣她也應該懂了吧。
於是繞到了頭,蕭氏才切入正題,很是擔憂和關切的問道:“沫兒啊,赫連姑爺既然都和你……”餘下的音誰都明白她所指什麼,故而蘇沫無語了,蕭長亭嫌棄更甚了,蕭美蘭鄙夷中參著讓人哭笑不得的忌妒。
所有人之中到只有綠珠低著頭,很是恭敬的做著似婢似妾的身份。
蘇沫的耐心終於用完,便直接道:“姑媽你到底有什麼要說的,不如開誠不公都問出來行嗎?”
蕭氏明顯是眼中一惱,便真正切入正題,臉上沉了下來,很有一副家長的模樣,這是蘇沫前世在學生的父母面上最為熟悉的神情。
“你和這個赫連珏的事又不是什麼好聽的,已是鬧得滿城風雨,不敢快的嫁過去,你到還等什麼等,男人無所謂能耗得起,可你一個女兒家的名聲爛久了,可有多少人會在外面撮我們蘇府的脊樑骨……”
如討人厭的蒼蠅一直在蘇沫耳邊嘮叨,女人這樣那樣的,全是不如男人什麼什麼,若不是蘇府如今還握在她手裡,她當時真想大喝蕭氏不用假裝什麼親情關懷,要她趕快嫁出去,不就是嫌她在蘇府太多餘了嗎!
可這不多了個如果嗎?蕭氏撐著蘇府越來讓蘇沫沒有安全感,於是這心裡就時時蹦出了想法,這個家是蘇沫的,當然是原來那個本尊,如今她是要怎麼辦才能把府裡的權力壓回來呢?
想呀想,一直思著這個最現實的問題,蘇沫漸漸的睡了過去,不過閉眼前卻想起一事來,那赫連珏到底是答不答應她的提義呢?
似乎從她穿越到這裡後,就沒有一天是安逸渡過的,如今她真是有點累呀!這般嘆著,車外已響起劉子謹的聲音,原來是左相府到了。
感覺過來這車程也就半個小時,到是與蘇府離得很近,步出馬車的時候,劉子謹立即溫和的遞上手臂,頸長的手指透著股子堅硬,手背上也是青筋突顯,看來是長年用武器所顧,真不明白左相是一文臣為何要自己的兒子去從武,這種戰爭年代死在殺場的人可是多不勝數。
蘇沫乾脆的把肉肉的小手放進他的掌心,藉著力利落的從車上跳了下來,當然又碰到劉子謹的意外目光,蘇沫笑眯了眼,道:“走吧,子謹哥!”他微點了下頭,便領著人進府。
原以為相府應該是奢靡華麗,蘇沫卻覺這左相府處處透著股子書香氣息,尤如步進了一家古老書院,府門仍是顯著氣勢,府裡面擺設簡單卻也精質,但與電視上看到的“金光閃閃”差了很多,話說,她來古代後特別不習慣就是,一到晚間便要點那微黃根本看不清的燭火,這相府便也給蘇沫如此感覺,果然電視是虛構出來的,這木質的房屋物實呀,卻是沒有現代的看起來順眼。
府門口沒有什麼人,可這府中正堂上卻是滿堂而坐,這中間只有赫連老將軍讓她最為熟悉,很意外的赫連珏竟然也在其中,蘇沫的注視只有赫連老將軍向她點了點頭,而赫連珏一手撐著頭靠著大圓桌上,似乎正在打瞌睡,而老將軍只要瞪視一眼,他便又收斂的直起身,可過不久這人又軟搭了下來,他老爹再瞪一眼,又直起了身,如是一直這樣重複著,老將軍一邊要應付著周圍時不時敬理的人,又要火眼金金注視著赫連珏,一來二去老將軍這虎目中便滲出子大火。
蘇沫被迎到義父母身邊而坐,左相大人便立即向所有賓客介紹了她的身份,便有乾淨利落的兩名婆子端來茶水,示意蘇沫奉茶,此刻她才擔憂著,早先沒有向人問起這認親的禮節,真擔心自人兒會鬧出什麼笑話來。便很是小心的接過茶碗奉給左相夫婦,按左相所說,劉夫人確實面上溫和得很,立即就笑著喚她好女兒,一個好大的紅包又塞進她手裡,還暗裡傾身過來安慰道:“別擔心,義母幫稱著你。”
如此蘇沫才稍微放了下心,原來只是拜了義父母便是與一個義兄敬禮,同樣奉上茶互喚一聲彼此的新身份,便又是那個有禮有節的義弟,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