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說出來,她怕萬一皇上知道清妃已經失去了信心,他才會失去撐下去的希望,那時候豈不是要夏侯楓得逞了。
她的哭聲很哀傷,讓趙公公聽的都覺得心酸。
也許是她哭得太投入,竟連夏侯楓站在她身後,都不曾發現。
夏侯楓從她背後扶住了她的雙肩,搬過她的身子見她淚流滿面,他蹙起了眉頭,“你為什麼要哭,你的哭聲讓我覺得好心痛。”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堅強的,她哭得樣子讓他心痛,讓他想起了百花;她跟百花不同之處就是她比百花堅強,倘若她稍微柔弱一點,他就會將她當做百花,從此以後再也不跟她分離,只是——
望著她哭泣躲避自己,他抬起的手又撲了個空。早知她不是百花了,夏侯楓單手背在身後,輕輕的走到她面前,“你在為誰哭泣?”
“參見殿下。”她匆忙擦去眼淚,欠身行禮。
“本宮問你,為什麼而哭?”
“我沒有哭。”
“你說謊,你剛才明明就在哭。”夏侯楓抬起了她的下顎,望著她烏黑的瞳仁,道:“你的眼睛很幽怨,你是在怨恨我嗎?”他側腦看了一眼躺在龍床上的皇上,又對她說:“你剛才是在為父皇哭,是嗎?”
見她不回答,他又說:“不是為父皇,那是為誰?鈺兒?還是清妃娘娘?”
她依舊不回答。
“都不是?”他問。“是不想回答還是對本宮的話不屑?”夏侯楓鬆開了白琳的下顎,轉身走到龍床前低語,他的話像是在說說給皇上聽,又像是在說給白琳聽,“太后下旨,清妃企圖謀害皇上,按照宮裡的規矩,處清妃絞刑,特賜白綾一條——”
從未有過的絕望
白琳上前抓住了夏侯楓的衣袖,“你說什麼?”
“本宮剛才說的你沒聽見嗎?”
她聽見了,想在確認一下,又見皇上眼角有淚滑落,她輕輕鬆了手,“不會的,母妃她是冤枉的,是被你陷害的,我要去找太后說理去——”
夏侯楓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將她扯了回來。
白琳被夏侯楓摔在地上,她顧不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