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丫鬟不懂事,請王妃不要跟丫鬟們計較,如果王妃心中不舒服不如就懲罰民女吧。”
切——
一見她委屈的摸樣,她就心裡不舒服;男人都喜歡憐憫柔弱的女人。
出了雲夢苑,她依舊生悶氣,夏侯鈺居然親自攙扶起那個叫雲夢的,還說不打不相識。居然胳膊肘往外扭,真是枉費了她一番心意。男人都是那樣的嗎,見到柔弱、可憐、委屈的女人就起了憐憫之心。
哼——
“你準備就這樣走回去嗎?”
她對夏侯鈺的討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這樣走回去,也好,反正夜已經深了”
“……”她依舊無言,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我們回到驛館剛好天亮,那樣也可以少睡些覺,我就可以接著出去辦事了。”
聞言她忽然轉身,望著他問:“你還要出去,要去那裡?”
“沒人搭理我,我只好走了。”誰知道他這句話說的是真是假,他總是那樣陰陽怪氣的讓人捉摸不定。
他見她不開心,輕柔一笑:“騙你的,我還能去哪裡?”
這句話她信,恐怕他畢生的精力都要耗在蘇州了。
“我們回去吧。”夏侯鈺牽起了白琳的手。
“不回去,誰叫你剛才故意惹我生氣的。”她扭捏了一下,還是跟著夏侯鈺往驛館的方向走去了。
夜確實已經深了,市集上的行人少了。月兒已經隱入在浮雲下面了,彷佛它也有些累了。看慣了世間百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夫妻不就是這樣過的嗎?
又見狹路相逢
一輛青色頂棚的馬車。一路飄灑著歡聲笑語行駛在管道上。
望著馬內內一箱子銀票,白琳覺得從未有過的高興,總算是回來把寄存在海棠苑裡的銀票取出來了;若不是夏侯鈺監察江南各省修築堤壩需要用大筆的銀子,她也不用如此掏家底的奉獻了。
青嵐、夢兒隨行,暗月護行;一路上四人攜帶著大批銀票,遊山玩水的總算是出了帝京的邊界。
“我們要多久才能到蘇州啊?”白琳問。
“如果急著趕回去我們就走管道,不出五日就能趕到蘇州;如果王妃想要遊玩的話,我門就走山路,那最少也得十日…”暗月回答。
“我們就走管道吧,不過今天晚上還是先找個地方投宿,天要黑了——”要玩隨時都可以,現在他們攜帶著大批銀票還是不玩了,再者,夏侯鈺還等著她取錢回去呢。
夕陽的餘暉消失殆盡了,他們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了馬車。
客棧有些簡陋,還是可以居住的,此次出來的有些匆忙就不計較那麼多了。吃了些沒有味道的晚膳,關上房門呆在了房間內。暗月在隔壁房間,青嵐夢兒白琳三人住在一個大房間裡。
馬車顛簸了一天,她們三人都有些疲憊。
揉著發酸的肩膀,她躺在了木板床上。青嵐跟夢兒也一起躺在了木榻上。
“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一早我們起早上路。”她閉著眼睛說的話,不見青嵐跟夢兒回答,就以為她們睡著了;她也翻身向裡,漸漸進入了睡夢中。
光線有些幽暗,總覺得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在看著自己,本以為休息一夜精神會好點,意識慢慢甦醒的時候,她反而覺得更累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中,她努力支撐起身子揉了著發痛的額頭,真是狹路相逢。剛才她感覺到的那道凌厲的目光,不是幻覺,是真的。
“這才幾日不見,你就不認識本宮了嗎?”夏侯楓揹負雙手輕輕走下了臺階。
還是不肯回頭
她努力後退了一些,跟他拉開了距離。
見狀,又見她有些膽怯,他忽然笑了,“你不用害怕,今天的一切才只是個開始。”
“這是哪裡?你為什麼要抓我,她們呢?”
夏侯楓俯首蹲在她身邊,“抓你就只有一個目的,你覺得除了那璽印,你還有什麼價值讓本宮如此勞師動眾的來抓你?”
又是為了那璽印來的。“她們呢?”
“她們?”夏侯楓抿嘴輕笑,“她們此刻正在回去報信的路上。”
“你——”她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氣無力。一定是在客棧裡著了他的道的,“你派人跟蹤我?”
“我想做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
“鈺兒已經離開了帝京,他不會在跟你爭奪什麼了,為什麼你還不肯罷手,還要如此相逼?”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