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她就像吃了一記定心丹一樣安心了。還好他沒事,這輩子不用守寡了,亂想什麼呢?呸——呸——呸…。真不知道她骨子裡是個怎樣的女人,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剛才是誰哭得淚流滿面?
“暗月,你這是幹什麼?”白琳見暗月用袍子裹住夏侯鈺,連被褥一起裹住,不懂他要做什麼。
“王妃,我們要帶王爺快點離開,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剛才旋舞回來就是報信的。”
她跟著暗月一起摸黑出了客棧。
呵!旋舞還真是厲害,回來報信也能幫人拔劍。是她小看他了;早該猜到,他眼眸有常人沒有沉穩,陰冷。
青嵐、夢兒見暗月扛著夏侯鈺出來,揮手——
白琳抱著昏迷不醒的夏侯鈺,夢兒倚在車內不敢言語。青嵐跟暗月坐在外面趕車,未免馬車顛簸,夏侯鈺背上的傷口裂開,白琳吩咐暗月放慢了速度。她相信有旋舞托住那群人,他們短時間內還不會追來。前後也不過半個鐘頭的事情。
“來者何人——”
“大膽,惠王爺架下,誰敢欄架,還不快滾開。”暗月亮出金牌厲聲呵斥那些守門的侍衛;真是一群豬頭。
是誰讓你如此震驚
將夏侯鈺安排在驛館裡住下,暗月調來一批侍衛戒備守在房外。
白琳用錦帕擦拭夏侯鈺額上早已幹了的汗漬,心痛起來。剛才暗月為何多此一舉輾轉去客棧何不直接來錦州驛館,真的個笨蛋。
唉——
藐視剛才是她下令讓暗月去客棧給夏侯鈺包紮傷口的。
也許他剛才驚嚇過度了吧,倒底不如旋舞冷靜。
她將錦帕沾了茶水,溼潤著夏侯鈺乾澀發白的唇。都快天亮了,怎麼他還沒有醒來。她無法安眠。
“王妃,您休息一會,讓奴婢來照看王爺——”青嵐站在她身後說。
“不用了,你跟夢兒先睡吧,我不累。”這個時候,她怎麼睡得著?剛才那般奔波她的心不能平靜也未將今晚的事情做細緻的分析,這會平靜下來了,她忽然想了起來:那群黑衣人是何來歷?
藐視一心要致夏侯鈺與死地。還有夏侯鈺問‘是他派你們來的嗎?’那句話裡的‘他’又是誰?
為何他們在錦州會被人劫殺?他們離京的事情又有誰知道?
是誰如此狠心對他下黑手?
皇太后?夏侯楓?
不可能?雖無血緣關係,好歹也是一家人。那個老太婆不會如此狠下殺手,那就是夏侯楓了?
仔細一想,夏侯鈺一早就進了宮中;傍晚他回來就帶著她連夜來赴錦州廟會,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被太子侮辱了?
握住夏侯鈺的手指,她的心隱隱在痛。
多種理由都將箭頭指向夏侯楓,而他也最有可能痛下殺手,只有這樣才能掃除他登基道路上的阻礙。
好歹毒的男人,她暗暗發誓:如果,還能活著回去她一定要讓夏侯楓付出代價;還有納蘭翠兒那個死女人,這仇,她記下了。
她就不信憑藉她所受的先進教育,難道還鬥不過一群唯利是圖的女人嗎?
庭院內傳來喧譁聲,夢兒、青嵐驚慌將目光投向白琳,尋求指示。她舉手示意大家安靜、鎮定。
房門被推開,暗月攙扶旋舞進了房間。
看著一身是血的旋舞,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一定跟人經歷過一場惡戰。
憂心忡忡驚魂夜
夢兒收拾了小榻,暗月將旋舞扶到榻上坐下。青嵐匆忙端來了熱水擰乾錦帕遞給夢兒。
暗月將旋舞送進房中以後就關上了房門,連同那些驛館侍衛繼續守在門外。
三個會武功的一下子就倒下兩個,她在心中祈禱;快點天亮吧,天亮應該就沒事了。
“傷的嚴重嗎?”她問。
夢兒吱吱嗚嗚的回答不出來,青嵐也呆住了不敢啃聲。望著銅盆裡的清水變成血水,也知道旋舞傷勢嚴重了,何必多此一問。
“多謝王妃關心,屬下沒事。”
“你好好養傷吧,外面有暗月跟驛館裡的侍衛守候,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旋舞依在榻上休息,他沒說出口的那句便是,那些殺手早被他的人殺完了,沒死的也倉惶逃命去了;見夢兒跟青嵐在場,他怕嚇著她們倆就沒說出口。
誰?白琳忽然驚醒。
“小姐,你躺下休息一會吧?”由夢兒來照看王爺就行了。
白琳理順夢兒搭在她肩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