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記得從童話書上看過,美人魚會在夜深的時候,游到海里的礁石上去唱歌。唱給來往的夜行人聽。也許是叫法不同吧。她忽然想起了那墓室裡面的魚油燈,以及鮫人淚珠,那不是——
深夜半山思秋
“夏侯鈺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忽然好冷——”她不敢再想下去,一想起那些人殺死可愛的美人魚用來煉油做燈,然後接她們哭泣的眼淚做珠子,她就覺得寒意四射。
“我們吃了東西就離開。”夏侯鈺抱緊了白琳,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夜間冷風從臉頰掠過,聽著山谷裡的那若有若無的歌聲、哭聲,她心想,看來夏侯鈺今夜體力要透支了,因為,他用輕鬆抱著自己飛躍墓室外的那一片沼澤地。
夏侯鈺在沼澤盡頭落下腳步,收斂了氣息,道:“前面就是叢林了,我們已經出了沼澤地。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來一趟皇陵還真不容易。如果祭奠的時候怎麼辦?”
“祭奠的時候會在宮裡,這裡是先帝埋骨的地方,送先帝進入皇陵的人都不會在出來。更不會有人來這裡,這些沼澤以及叢林都是為了預防外人在盜墓的。”
她點頭,忽然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問題,又問:“那我們走的哪個是入口,那個是出口啊?”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出口那麼狹小,而另一個卻是在斷崖上面,無法想象先帝的遺體是怎麼運進去的。
“我們走的都不是皇陵的正門。”夏侯鈺回答。
她聽完心中有了更多的疑惑,先帝臨終時相比夏侯鈺還不到十歲,他怎麼知道皇陵的位置,又怎麼知道皇陵裡的機關在何處,又怎麼知道那個出口可以逃生?夏侯鈺他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了。
“你在想什麼。”夏侯鈺回頭想叫她跟上自己的腳步卻發現她在發呆。
“你怎麼知道皇陵裡的機關,又怎麼知道斷崖上面的入口,還有,剛才我們走出來的那個出口是不是陪葬的人逃生的出口。”通常帝王都會將修建皇陵的工人一舉殺死用以滅口的,也有些工人知道自己必死,就在修建皇陵的同時,修建一條秘密出口,用於陪葬者逃生用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望著她烏黑瞳仁裡閃著探究的光芒,夏侯鈺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道:“這個問題以後在告訴你,不要懷疑我的真心,好嗎?”
她斂眉,“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好嗎?”他答應自己好好跟自己一起過平凡的日子,不在爭權奪勢,不在跟夏侯楓暗中爭鬥皇位了。
夏侯鈺撫著她白皙柔滑的臉蛋,輕輕笑了,“我會為你而改變的。“
“你真的會為我而改變嗎?是真的嗎?”
夏侯鈺沉默了一會,回答,“是。”
“那你從皇爺爺遺體前的暗匣裡拿的那塊玉牌又是什麼東西?”
夏侯鈺凝望白琳的眼神裡短暫閃爍了一下冷峻,片刻,他說:“只是一塊很普通的玉牌。”
“真的嗎?你不騙我?”
“我是你夫君,你該相信我才是。”
“嗯,相信。”她忽然甜甜笑了,這句話才是她最想聽到的。
“誰——”
夏侯鈺忽然將白琳繞在身後,大聲呵斥起來。
只用叢林裡發出“嗖嗖——”的聲音。
夏侯鈺感到危險來襲,抱起白琳躲過了樹林裡射來的冷箭。
“居然又是你。”望著黑衣人,夏侯鈺詢問。看身形以及發射暗器的手法,他已經認出來人是誰了。
“惠王爺,咱們好久不見了。”黑衣人的嗓音有些沙啞。
“怎麼,你的傷勢還沒好嗎?“夏侯鈺恥笑問。
“王爺是準備束手就擒呢?還是——”
“既然如此本王倒想陪你們玩玩;不過,本王怕你有傷在身,本王勝之不武。”
“王爺是否覺得氣息有些紊亂,運氣之時腹部隱隱作痛?”
聽了黑衣人的問話,夏侯鈺運氣之時,果然覺得腹部作痛,不能動氣豈不是就不能跟他們打了,那不就要像個廢人一樣被抓了,他側腦望一眼白琳,忍住腹痛抱住她往另一邊樹叢裡逃跑。
“追——”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拉著她跑。身後黑衣人在緊追其後,這是在逃命不是在遊玩。
生死一線顧紅顏
“哎呀——”
“怎麼了?”夏侯鈺一見她被樹林裡的樹根絆倒,趕緊回頭拉她。
“我的腳好痛,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