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華王面無表情的看著孔陶,“你將此次出軍的全部過程詳細說來。”
“是!”
當下孔陶便如是這般那般的將葉晏領兵的情況加油添醋的一一說與華王聽,包括屹山遇襲,以及那“妖陣”如何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華軍將士……
“就這些?”華王冷冷的看著孔陶,“沒有其它了嗎?”
“沒……沒有啦。”華王冷淡的語氣令孔陶一陣哆嗦。
“那麼你已盡到你職責了!”華王猛然變色,手一揮,“將他拖下去斬首,以戒三軍!敢逃者,必此下場!”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被拖下去的孔陶厲聲討饒。
“大王……”軍師試探的喚道,卻被華王手一揮打斷。
“風惜雲,原來真有些本事!”看著風中飛舞的那面飛雲旗,華王沉聲道,“傳令紮營。”
“是!”
“華王到了,這次可要試試你的血鳳陣?看他的十萬大軍夠不夠資格破你之陣。”城樓上豐息看著前方安營休憩的華軍,問著身旁的風夕。
“我沒那麼自負。”風夕淡然一笑,看著前方彷彿遮住一方天地的金色大軍,“以六千或一萬風雲騎編制的血鳳陣是無法殲盡十萬大軍的,既算不敗,那也是慘勝如敗!”
“風惜雲果不似白風夕的張狂任性!”豐息微微一笑。
風夕聞言嘴角一動,但終只是一笑,平淡的道:“現在的只是風惜雲!”
“既你不打算在此與華軍決戰,那為何不早退?”豐息再問。
“因為我還想看某樣東西,看看它的威力到底如何!”風夕眯眼前視。
五月二日,華王金帳之中。
“禹生,你熟讀兵書,可知令我三萬大軍覆沒之陣是何陣?”華王問著一旁的軍師柳禹生。
“回大王,據當日孔陶所說,小人推斷,那可能是三百多年前鳳王所向披靡的血鳳陣!”柳禹生沉思道。
“血鳳陣?!”華王起身離座,在桌前來回走動,“想不到風惜雲這個小娃娃竟也懂擺弄此陣!”
“此陣陣勢複雜,變化繁多,若陷陣中,便如被噬血鳳凰所纏,必到精血殆盡方可解脫!”柳禹生一言道出也臉色一變,似對此陣也是十分的畏懼,“大王,當年鳳王曾以此陣大敗韜王,殺敵十一萬!也就是那一戰奠定了始帝的雄主之位!”
“這般厲害?”華王見柳禹生神色一片謹慎,不似危言聳聽,不由將信將疑。
“大王,這絕非小人胡言,《玉言兵書》上曾曰‘遇鳳乃逃’,也就是說遇上鳳王、遇上血鳳陣,打不過,破不了,只有逃走一途!”柳禹生卻是一臉正色道,“因此,大王,此次我們絕不可輕率出兵!”
“打不過,破不了?”華王重複此言,然後目光盯在柳禹生身上,“難道本王就打不過風家那小丫頭?破不了她這半調子血鳳陣?”
柳禹生聞華王此言,自知是剛才所言觸其虎鬚,當下躬身道:“大王武功蓋世,風王自不是您之對手,她只不過賴其祖上名陣,小勝一陣而已。”
“哼!”華王哼一聲,然後道:“這血鳳陣你可有法破?”
“回大王,此陣乃鳳王獨門所創,未曾傳世,兵書上也皆未有記載,小人不悉此陣變化,因此……”
“因此不會破是嗎?”華王不待他說完便接道,眼光凜凜掃向他,“那麼本王此次出征便要無功而返是嗎?”
“不!”柳禹生慌忙垂首道,“大王大業豈能被這小小血鳳陣所阻!”
“哼!血鳳陣!”華王一拍桌,“本王就不信,憑我十萬金衣大軍,竟破不了它!”
“大王是要……”柳禹生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唯恐一不小心,又觸虎鬚。
“孟將軍!”華王傳喚。
“臣在!”一員將領掀帳而進。
“本王命你領五千精兵,巳時攻城!”
“是!”孟將軍領令退去。
“大王,三萬精兵猶敗於血鳳陣,只派五千……”
“哼!血鳳陣!我就看看這血鳳陣是什麼樣!”
華王冷冷一哼,眼光一掃,竟是陰森狠厲,讓柳禹生心神一顫,剎時明白,那五千精兵將是探路的羊!
“休息了一天,華王便忍不住開始行動了。”城樓上,豐息看著前方的華軍,不由搖頭,“一點耐心都沒!”
“他打算送些小點心來,只可惜我的鳳凰從來只吃血肉大餐!”風夕看著前方華軍的行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