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為什麼不吃醋,去酒樓吃飯要點灌湯包,我最喜歡湛醋吃!”田揚光認真的點點頭。
“我咬死你!”蕭永沵一個撲身咬住田揚光的喉結,用力的吮吸著。“說,你以後要為我吃醋!”
“哎呦,痛死我了。混蛋放開我,你是殭屍呀。”似曾相識的場面什麼時候倒轉了?田揚光在心中悶笑開來,他終於實實在在的扳回一局。哼,他怎麼會不吃味呢,只是那些小女人才有的事不是他這種大盜級的人能說出口的。“永沵,快放開我,最多我答應你以後不為灌湯包吃醋,就為你吃還不行嗎!”
“你還裝傻!”蕭永沵鬆開已經被吸出紅痕的喉結,一口咬上田揚光的嘴唇。“說明白點,不然我就在大街上要了你,我可是不怕丟臉噢!”
“嗚。”好不容易擺脫蕭永沵侵入的舌,田揚光喘口氣惡狠狠的道。“混蛋,下次再我看見你和其它人勾搭不清,我就永永遠遠的離開你!”
“這個聽起來不錯,走吧,去吃灌湯包。”蕭永沵笑眯眯的牽起田揚光的手走進酒樓。
《採草大盜》番外之《顫抖的夜》
這已經是第幾次被蕭永濔拒絕而趕出他的門外了?蕭易水在漆冷的夜中苦澀的搖搖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身體和蕭永濔結合了心卻更遠了!他更不明白,為什麼被蕭永濔冷淡對待後他還能義無反顧的愛著他。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堂兄弟有特殊感情的呢?
記得是蕭永濔14歲那年吧。
那年他的父母過亡,他被蕭士晉接到尚書府生活。那時的蕭永濔還開心的笑著,和他一起玩。那時的他對他也還是正常的兄弟友愛吧。直到……
“你這個不孝子,我打死你!”叔公的家法狠狠的抽在跪在地上露出雪白脊背的蕭永濔身上。“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兔崽子!”
家法抽出的血,順著雪白的脊背流下。不知為什麼,蕭易水感到這些血都流進了自己的心裡。蕭永濔緊閉著雙唇,一眼不發的任由蕭士晉打罵。蕭易水想攔住叔公,卻明白叔公用的是“家法”,永濔一定犯了不能饒恕的錯誤,就連嬸嬸也只是坐在一旁掩面哭泣,不敢上前勸阻。
“死小子,說,你今後再不那樣了!”蕭士晉顫抖著手,家法再次狠狠抽到蕭永濔血淋淋的背上。
“爹…您…別逼我。逼我…也…沒有用,我…我不喜歡女人!”小小的蕭永濔終於開口了,卻說的不是討饒的話。蕭永濔的堅強又震撼了蕭易水的心。如果在家法下的是他,他會像他一樣勇敢的說不嗎?
“我打死你這個王八羔子,讓你再不用丟我們蕭家的人!”蕭士晉的家法高高的舉起,狠狠的抽在了……“叔公,永濔快死了,你看他已經全身是血的跪不穩了。”不知為什麼,蕭易水覺得自己一定要保護蕭永濔,不然他真的會從他眼前消失。
“老爺,您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生下了這個孽子,但是…老爺,永濔是您的親骨肉呀!您怎麼忍心把他打死!”蕭夫人撲上前,跪在蕭士晉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聲聲悽慘的哭泣著。“老爺,您…饒了永濔吧,這孩子從小倔強,認準的事就是您打死他也改變不了了。您…要懲罰,就懲罰我這個做孃的吧!”
蕭夫人心一橫,跪在了蕭士晉的家法下。“易水,抱永濔離開,找大夫給他上藥。快!”
小小的蕭易水立刻抱起已經昏迷了的蕭永濔,叫身邊的丫鬟找了大夫。
蕭士晉嘆了口氣,扶起了蕭夫人。“夫人,起來吧。”他又怎麼真的忍心把自己的兒子打死,但是……家門不幸呀,才會出了這麼一個…哎!“夫人,待那孽障醒了叫他跪在祖先面前思過,兩天都不能給他飯吃!”
“嗯,嗯。”蕭夫人哭泣著點頭。這也算留住了兒子的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蕭永濔剛轉醒就被帶到了祖先堂思過。漆黑的夜裡他一人獨自跪在靈位前。
吱,門開了小小的一個縫隙。“永濔,進來的人輕輕叫了一聲。”可是蕭永濔沒有回答。
月光照的祖先堂發著柔和的淡黃色光亮。蕭易水小心的來到蕭永濔身旁。“我偷偷拿了點心給你吃,餓了吧!”他看到蕭永濔在顫抖。
“冷了吧。”蕭易水脫下自己的外衣為蕭永濔披上。“吃點東西就不冷了。”
“我…抬不起手。”蕭永濔輕輕的聲音劃過蕭易水的心房,一剎那的顫抖,蕭易水明白蕭永濔身上的傷還在疼,他不能動。他無聲的拿起點心,小心的喂蕭永濔一口一口的吃。“永濔,你…為什麼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