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下次可是會很悽慘的。
蘇盛開啟通話記錄,看著螢幕上的“清雅”兩個字,剛剛緩和的臉色又陰雲密佈了,好樣的,跟她分手了還這麼親切地存著她的電話?難道是忘了改名字,今天又趕巧了,正好讓自己撞上了給他打電話?
他不動聲色地檢查著他之前的通話記錄,發現除了幾個別的號碼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一個人的,那便是白清雅,有個電話甚至打了一個多小時。
這就是所謂的前女友?這就是所謂的斷絕了關係?
他抬起頭,看著蘇硯緊張的模樣,心中一片明瞭,怕是這小子剛剛又在誆他呢,真是沒有出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孩子嗎?被這麼一個人迷得神魂顛倒?
正巧在這時,白清雅的電話又很不識時務地打了進來——
蘇盛抬眼看了下緊張的蘇硯,輕輕地按下了綠鍵,同時開啟了揚聲器。
白清雅的聲音甜蜜蜜地傳了進來:“蘇硯,你在忙什麼呢?怎麼都不接電話?”
蘇硯的臉彷彿變成了一個調色盤,一時間紅黃藍綠的甚是好看,他很想把電話搶過來掛掉,否則還不知道白清雅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會接著說些什麼?
果然,聽到沒有動靜,白清雅接著嬌滴滴地說:“蘇硯,你怎麼不理我啊,你說,過幾天我過去看看你怎麼樣?反正現在也閒著。”
“喂,蘇硯,你說話啊,你不是真的喜歡你老爸說的那個什麼杜家千金杜嫣然了吧?有了她就不理我了?你不要這樣嘛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盛默默地把電話掛掉,然後輕輕地瞥了一眼蘇硯,不緊不慢地說:“下半年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零花錢,你的車和房子也會收回來,所有的銀行卡也都會凍結掉,還有——”
他停了一下,短暫的沉默讓這種壓抑的氣氛格外的亙久綿長了起來,過了很長時間他才語調平靜地說:“還有,我想見一見這個傳說中的科技大校花白清雅。”
那一刻,蘇硯發誓自己都想從樓上跳下去算了,白清雅怎麼會這麼不懂事呢?都已經跟他分手了,怎麼還每天都給她打電話?他該怎麼跟父親解釋?
可是,他卻忽略了自己的因素,倘若他把她的號碼設為拒接的話,她又怎麼打得進來?恐怕他的潛意識裡是不想跟她一刀兩斷吧?
他天生就喜歡和各種女孩子保持曖昧關係,這樣也就造就了他這個溫柔多情王子的地位。
……
弄好了一切檔案後,凌夏從大廈裡走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她覺得天氣格外的美好,就連天邊的落日也比往常大了不止一倍,漫天的紅霞映得她臉上紅燦燦的,落日的餘暉裡,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動人。
她對著天空仰頭笑了笑,真好,終於可以回去了,這五個多月的時間,她真的太想奶奶和冬子了,她的心早就插上翅膀飛了回去。
現在想想也很幸福了,至少這一世有真心愛她的人,毫無保留地為她付出一切,雖然他們沒有太多的能耐,沒有很富裕的生活,可是至少那是實實在在的愛啊。
她回臨時宿舍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把存摺和銀行卡貼身放好,只留了幾張小面額的票子,然後拿出昨天買的車票,拖著行李去了火車站,去趕明天凌晨兩點的火車。
因為到了春運的時刻,所以火車站早已是人滿為患,檢票進去後,她找了個相對來說人比較少的地方做了下來,靠著她的東西打起了盹。
正在迷迷瞪瞪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來:“喂,小黑妞,有賊在偷你的東西”
聽到“有賊”兩個字,凌夏頓時清醒了過來,她立馬揚起頭,四處看哪裡有賊,不過,賊沒看到,倒是發現許久不見的何季北同志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笑得一臉奸詐,跟一隻狐狸似的。
何季北對她友好地伸手打招呼:“嗨,好久不見啊,有沒有一點點想念我?”
凌夏驚訝無比地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這個嘈雜的候車室,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感嘆道:“我是在做夢嗎?怎麼會看到何季北大心理師出現在這麼一個擁擠的環境裡?天啊,你竟然還坐火車你不是應該飛來飛去的嗎?你不是應該開著你拉風的小車嗎?”
何季北推開她的包,坐到她身旁,一臉無奈地說:“我倒是想飛來飛去啊,可是來落城這裡做了個專家研討會後,谷城那邊竟然讓我去看看一個特殊的病例,他們都對這個病人束手無策,想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夏說:“然後人家不給你報銷飛機票,你就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