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說錯了還不行嗎?不過,你怎麼會又來這裡?不是讓你別來了嗎?這裡的錢可不是好賺的。”
凌夏說:“不是我,是鍾曉讓我來幫幫忙的,她有事沒法登臺了,你們盛世芙蓉又有那麼變態的規定。”凌夏說著翻了個白眼,把經理對鍾曉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的朋友不多,所以,我希望能幫幫她。”
何季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那個鍾曉,和你不一樣,你還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對你不好。”
凌夏說:“她是個好女孩,你不要以世俗的眼光看她,在酒吧唱歌又怎麼了?只要不做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就好了,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出一個大明星呢。”
何季北有些不以為然地說:“明星又如何?還不都是看別人的臉色吃飯的?無論如何,我不希望再在這裡見到你。”
凌夏突然有些納悶了:“你閒的沒事不去研究你的學術,來管我幹嘛?我要去哪裡跟你有關係嗎?”
“你——”何季北有些不悅地瞪著她,狹長的鳳眸裡隱忍著怒火,半晌,他不怒反笑了:“呵,凌夏,我可不可以認為是你想見我,所以才千方百計地出現在盛世芙蓉裡?”
然後他搖搖頭,又湊近了些,惡作劇般地說:“不過,這招並不好使,雖然我是盛世芙蓉的幕後老闆,但是卻是不常來這裡的,雖然你巧遇了我兩次,但是真的是個意外。所以,小丫頭,別傻了,想見我就約我啊,不要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我又不是不出來。”
凌夏看著他突然湊近的臉,說:“你不自戀能死嗎?不要以為你是太陽,你是發光體,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我想見你?讓我約你?下輩子吧!”
何季北倒是不惱,仍然笑得春光明媚:“女人啊,最愛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就是想見我。”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幾乎是湊到她耳朵旁邊說的,熱熱的氣流撲在她耳畔,如同過電流般,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好吧,我想見你,想得都發瘋了,麻煩你先離我遠點成麼?如果讓你女朋友看到,說不定會殺了我的。”凌夏伸手推了推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凌夏發現,在她說完“女朋友”三個字時,何季北完美的眼睛裡,竟然劃過一絲淡淡的裂痕,他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然後淡淡地說:“我貌似是還沒有女朋友,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把年紀的光棍容易嗎?真是打擊人。”
看他離開自己一段距離,凌夏趕緊跳開,到了安全地範圍後,她才說:“謝謝你的再次搭救之恩,我也表演完了,該回去了,現在已經太晚了。”
“你還知道晚!”何季北連翻起白眼來都是那麼銷—魂,“以後再讓我在這種地方看到你,小心我把你丟到夜總會去接客!”
你丟我就會去啊。凌夏在心裡小小地抗議了一下,不過,她還是滿臉賠笑地說:“好好好,我以後不敢了,成嗎?”
何季北又哼了一下,說:“這還差不多。”
說完後,他走到沙發旁去拿自己的外套,然後說:“走,我送你回去吧,傻妞。”
凌夏不滿地說:“你才是傻妞呢!我認得路,不用給你送的,再說了,我長得這麼安全,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我擔心別人的安全啊。”何季北又看了她一眼,滿是嫌棄地說:“你先去把臉洗乾淨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晚上出去走在街上會被警察拖走的,因為你鐵定會嚇死人的。”
所以,凌夏便被何季北強行拉著,去洗手間把臉洗乾淨了。
出來的路上,恰好遇見陳早也去洗手間,看到他們兩人,他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何季北,那目光復雜的難以捉摸。
不過很快,他便斂去了所有的情緒,隨意地笑了一下:“好巧啊,凌夏,何老師,要回去了嗎?”
何季北伸手拉過凌夏,對他和氣地笑笑:“是啊,這就要回去了。”
陳早往一邊讓了一下,微微地垂下眼:“那就再見吧,路上小心。”
往外走的時候,凌夏看著何季北說:“我是真的不用送的,你是閒的難受嗎?老來管我。”
何季北眉頭輕輕地皺了皺:“我就是這麼閒,快點上車。”說完,他拉開車門,使勁地推了她一把,然後她便一個重心不穩地撲到車座上了。
凌夏憤憤地罵道:“何季北你這個無恥的男人!”
何季北從另一邊上車,臉上的笑容風輕雲淡:“我就是無恥,怎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