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地叫一聲,“這是誰家的馬車?竟然可以不用車伕?”
原來,那馬車只是用了兩匹雪白雄健的高頭大馬,車轅上沒有車伕。馬車就這樣在官道上平靜地走著,沒有任何人呼喝,那些馬兒好像可以通靈似的,只管走自己的路,車內的人也好像不怕它們會走錯,竟連車簾都不曾掀起,向外多看一眼。
“那輛馬車,好像在哪裡曾經見過?”
一個見多識廣的江湖人士皺緊眉頭想了好久,才赫然驚呼,“那是……”剛吐出兩個字,他又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不禁壓低嗓音對周圍人說:“那是雪隱城的馬車。”
眾人聽到雪隱城的名字,無不為之色變。
“難道里面坐的會是……”另一個人幾乎要脫口叫出雪染的名字,旁邊的人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小聲點兒,別讓車裡的人聽到。”說者的聲音微微發顫著。
雪染的名字在兩年前豔驚武林時,他們都不在場,只是聽說他並未使出雪隱七式的任何一招,就將武當、崆峒、崑崙三大門派的首座弟子擊敗在腳下,後被尊為四大公子之首的行歌,當場微笑地贈與他八個字—
雪染現世,誰敵風華?
連行歌都有如此評價,就再也沒有人敢挑戰雪隱劍法,而雪染的名字就猶如雪隱城一樣,成為不能碰觸的禁忌。
“看來傳聞果然屬實,四大公子真的要齊聚楚丘城了。”那些遠遠地看著馬車離去的人不停地竊竊私語,雖然畏懼卻又難掩興奮。“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盛事,千萬不能錯過了!”
“公子,要在哪裡夜宿?”
在馬車中,相隔不過尺餘,他只看到她烏黑的鬢角和光潔的側面臉頰,無論說任何話,她的眉梢似乎都不會動一下。
車簾飄動起一點,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他們進入了一座不知名的城鎮,是該停歇下來了。
但是,他有潔癖向來不喜歡外面的客棧,寧可留宿在車內也不會去睡別人睡過的床。
正當他在思慮中時,忽然發現一直在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
他的馬有受過特別訓練,非有緊急事故發生,否則是不可能會停的。
他陡然拉開車簾,只見昏黃的夜色下,有個僕人模樣的人正對他躬身行禮。
“雪公子,我家公子有請您移駕到踏歌別館相見。”
他淡冷地問:“行歌公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