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看看四周。自己周圍都是侍衛,在人叢之中隔離出一個圈子。那女子周圍應該也是,這麼半天居然沒人從唐果和她兩人之間經過。要不是跟著唐果的侍衛若有若無的攔著,那女子就和唐果直接面對面了。
這樣下去不行!會引人注意的!
唐果瞬間做了決定,“讓那女子過來。咱們找個安靜地方說話。”
“是,主子。”
仍然回到客雲來酒樓,估計提前通知了,酒樓裡沒客人,打烊了。
沒去雅間,在大廳裡,唐果坐了,有侍衛引了那女子進來。
“民女秦可卿見過唐佳淑儀。”
果然是秦可卿……她自稱民女,而不是民婦,是因為對自己的婚姻不認同嗎?
“免了。你找我有事?”唐果直接問。
“謝淑儀。民女冒昧求見淑儀,是想在淑儀心中留個‘不該死’的印象,給自己搏一線生機。”秦可卿答道。
啥意思?
“這話怎麼說?”
“回淑儀的話,民女吟誦的《駕出北郭門行》,說的就是民女的身世。民女生而無母,被繼娘虐待。三四歲上,逃荒的時候,趁著父親不,繼娘將我丟棄荒野。萬幸我被好心人救了,送到養生堂。民女活到現在,從未害過人,只有被人利用被人害的!如今命在旦夕,心繫民女之人,知淑儀心地善良,且與民女有同病之憐,故而為民女爭得今日之機會,與淑儀見上一面。”
唐果更加聽不懂了。這是我知道的那個秦可卿嗎?不過,還是別太深入,開門見山吧。
“你……想要我做些什麼?”
“民女不敢相求,今日一見便可。淑儀若無吩咐,民女告退。”
“……嗯。”
秦可卿退出去了。
唐果帶著一腦袋問號回宮。
奇怪!奇怪!真的是很奇怪呀!到底怎麼回事啊!
唐果坐在車上,心裡喊了一些路,把大腦裡能用的資訊都分析一遍,不明白。
回了宮,皇帝的宴會還沒散呢。一行人悄悄各歸各位。
唐果回去洗漱了,躺在床上接著想,一直想睡著了。
第二日起來,上午不上班,繼續想。
下午忍無可忍,決定不想了。到弘德殿上班,巡視一圈,啥事沒有,隨手拿了本書,坐在桌前看。
偏偏是本漢樂府,想起那《孔雀東南飛》來,唐果鬱悶得快要叫出聲來了。
啊!咋回事?那一出到底都是啥意思啊?
正在心裡鬧騰,聽有人說道:“果兒這是想什麼呢?昨晚的事?”
皇帝你好。
唐果!上班時間,端正態度!
“奴婢給陛下請安!”
“哈哈……果兒免了吧。這兒就咱們兩個人,不用弄這套虛禮了。怎麼果兒還在為昨晚的事情傷腦筋?”
“對呀,還是不太明白。”
“哦?不太明白……那就是有些明白了。果兒說說都明白什麼了。”
“好啊。昨兒我就想,秦可卿和賈珍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為了說說秦可卿的身世?說她不是壞人,不該死?對我說有什麼意義呢?透過我轉告陛下?直接對陛下說不就結了?可這不又繞回去了麼?賈珍就做得到,何必來見我呢?所以要換個方向。秦可卿說留個不該死的印象,那麼誰要她死?賈珍可以排除了,賈家其他人?就算是,如果是家庭內部矛盾,賈珍就可以解決吧?用不著告訴我一個不相識的女官乃至於陛下。所以要她死的,應該是賈珍自己無法對抗的勢力或者某個人。她說自己沒害過人,只有被人利用被人害,那她被誰利用呢?現在又被誰害呢?她有什麼利用價值?為什麼被人害?命在旦夕,應該指的是很快就要有人害她了,可她見了我又什麼具體情況都沒說,這是為什麼呢?”
“呵呵……果兒說是為什麼?”
“我估計,大概是因為牽扯到很隱秘很複雜的事情。跟皇家有關。不方便說,不能說,不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他們不是找上果兒了嗎?”皇帝很有興趣的問道。
唐果掃描了皇帝一眼,道:“你單單把不敢說提出來,不就已經知道了嗎?還偏要問我……”
“我聽聽果兒猜的對不對。”
“真是的!我猜呢,這件事太大,他們不敢告訴我的原因是,怕把我牽扯的太深,會讓你生氣。弄巧成拙。他們找上我,主要是向你傳達一些資訊,表明某種態度。秦可卿說,留個不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