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八哥,表妹的事有我操心就行,不勞你費心了。”胤禟冷著聲,近乎無禮的對胤禩道,他話雖然是和胤禩說,但目光卻緊緊盯著我,直盯得我寒毛根根倒豎。
胤禩不在意的笑笑,也不反駁,只是看著我。胤禟卻忽的策馬到我車前,伸手把我扯到他的馬,坐在他懷中。
“啊!”我驚呼,手死死的抓住馬鞍,生怕摔下去。身下的馬動來動去,坐在上面一點都不舒服。還沒等我抗議胤禟粗魯的行為,他猛夾馬腹,加速向前衝去。離去時,我看到胤禩依舊不為所動的笑著,以及胤礻我莫名其妙的臉。
胤禟的馬速度越來越快,起初我還能看到四周或探究、或看戲的眼神,但後來除了迎面吹來的風,和我身後的他,什麼也感受不到了。我仰頭看向沉著臉卻仍舊有著俊美到妖豔容顏的胤禟,心裡忽然升起種古怪的感覺。似乎天地間,他是我唯一能能依靠的人,只有他能信任,只有他是真理。
顛簸的感覺開始驚人的厲害,我坐在馬上幾乎嘔吐出來。如果騎馬就是這樣活受罪,說什麼我下回也不騎了。
“唉~~”胤禟在我耳邊幽幽嘆息的同時,馬速漸漸放緩。
我邊輕喘邊怒瞪著他,道:“表哥,你搞什麼鬼?無緣無故跑這麼快乾什麼?”
“我想和你談談。”他平靜的看著我,又看看四周:“本來想等些日子再談,可現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談話地點。”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我們已跑離了車隊所在的官道,正在一條小道上,四周的玉米地裡的玉米憂鬱得發出沙沙的響聲。
“談什麼?”我下意識的別看眼,不太敢看現在的他。
“談你這兩年為什麼總躲著我,還有十弟?”他見我張嘴要反駁,又搖著頭伸出一隻手輕按我的唇道:“別說你沒有躲,也許你的身體沒有,但是你的心有。我不是老十,我能感覺到,用心感覺,所以告訴我為什麼?”
我呆滯的望著他出神,原來在我心中猶如山一樣厚的東西在他眼裡不過是層窗戶紙,只需輕輕一點,就點得我無所循行。我張開口,一時間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一句:“看見那件事的兩個小太監。”
他因我的話臉色瞬間極端蒼白,但轉眼又變得諱莫如深,淡淡的道:“死了。”
死了……這回換我慘白著臉看他,雙手的手指緊密交叉的握在一起,想以此尋回些勇氣,卻只是徒勞。雖然心裡也隱隱的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還是不能接受。死了,如此簡單的兩個字帶走的卻是兩條鮮活的生命,只因為他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這兩條生命就褪色了。那如果是我……如果是我知道了我不應該知道的秘密,他會不會……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用指控的眼神看向他,胤禟本來已平靜如死水般的臉,因我的眼神再度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他張大嘴拼命喘氣,彷彿四周的空氣忽然稀少到不夠他呼吸般。
“我不會解釋,你要學會去看,用心去看,用心去體會。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急著下結論,別判我死刑。”他看我的眼中全是痛苦,像得了絕症的病人一樣的痛苦。
我默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並不是真的只有十二歲,當然能體會到他這麼做全是為了瑤華或者說是我。雖然剛才那一瞬間我想到了最壞處,但那只是因為太恐懼。我不想揹負兩條人命,我不要那兩個人是因我而死。
生在古代帝王家,被以皇權至上理念教育的胤禟,動輒就可決定一個人生死的他,又怎麼能夠體會生於現代,被以人人平等教育長大的我的悲哀。在現代,雖然人也並不是完全平等,但起碼在我生活的圈子裡沒有誰能只憑一句話就判人生死,沒有誰能。
胤禟默默撥轉馬頭,帶我向車隊的方向馳去,不一會兒,我又被送到了車前。靜默了一路的他,這時在我耳邊低聲道:“別接近八哥,他不適合你。”
“表哥你儘可放心,這裡不會有人適合我,一個也沒有。”我冷笑著回答,似乎只有傷害他才能使我從恐懼中解脫。他沒有再說任何話,只是把我扶上馬車,靜靜的離開。
我在車門邊呆楞的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孤單、蕭索,忽然覺得自己好殘忍。我為什麼要那樣對他?他才只有十七歲,卻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有什麼資格批判他的過錯?把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小廝處死,難道他會一點都不難過嗎?可為了我,他還是做了,沒有任何猶豫,而我剛才都幹了什麼?
我慌張的想叫住他,想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我從來沒有怪過他,我真正怪的是自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