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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是病號,怎麼說也得優待呀!

“格格,奴婢這點傷不算什麼,奴婢只想求格格一件事,求格格讓貝勒爺放了那日當值的幾個姐妹吧!”喜福突然跪倒,不停的磕頭哀求。

我聽後一怔,又忙揮手示意:“你站起來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了?什麼當值?”

喜福哭著站起來道:“就是格格您那日早產時,在廳外當值的幾位姐妹。”

“他們被關起來了?被誰關的?”心裡已經隱隱的明白,可話還是問出了口。

“是我關的。”胤禩的聲音傳來,彷彿在對我下最後的判決。我抬頭望去,他長身玉立於門邊,又恢復了往昔的瀟灑,隻眼裡還透出疲倦。在他身後跟著個嬤嬤,懷裡抱著一個用錦被包裹的孩子。

“咚!”的一聲,喜福與其說是跪,不如說是癱倒在地,蜷縮著瑟瑟發抖。

胤禩卻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從嬤嬤手裡接過孩子,走到我身邊笑道:“瑤兒,你看,這是咱們的兒子。”

一雙黑白分明、骨碌亂轉的眼睛映入我的眼簾,小傢伙被包在錦被裡,好奇的向我張望。他即不哭也不鬧,只是不停的用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四處看著。

“他很乖,很少哭鬧。” 胤禩邊說邊溫柔的把手放在孩子的臉蛋上輕撫。

我本能的伸手想去抱孩子,眼角卻瞥到依舊跪在地上的喜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剋制著收回:“你為什麼把他們關起來?”

胤禩抬頭望向我,全無意外之色,反而透著瞭然,在他目光下本來理直氣壯的我忽然矮了半截,好像做錯事的是我一樣。他轉身示意同來的嬤嬤離開後,才平靜的道:“這些奴才未克盡職守,對你保護不利,原是該罰的。”

“你明知道這根本不關他們的事。”我煩躁的說,每次太子在我面前失常都讓人意外,好像他全部的痛苦只能對我發洩似的。

“我只知道我不過是出了趟府,一回來這些該死的奴才就告訴我,你不但摔交動了胎氣,而且還早產。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胤禩幽幽的望著我,接著把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喜福,眼中厲光一閃:“他們全都該死,所有傷害你的人都該死。”

“你……”我瞠目結舌,第一次看到素來溫柔的胤禩冷酷的一面。平常對下人輕聲細語,重話都很少說的他,居然也會狠心把喜福折磨成這樣,甚至還有那些被關押的人。而且這些被他洩恨的人只不過是替罪羊,他真正恨的是……

胤禩眨了下眼後,神色恢復正常,彷彿剛才的他根本不存在似的,溫言道:“好了,現在既然你沒事,就讓他們承你的情,都放出來就是。”說著對地上的喜福道:“你去傳話,就說福晉的意思,把關的人全放了。還有告訴他們少說話多做事,你也一樣,知道嗎?”

喜福唯唯諾諾的點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些謝恩的話,便起身向外退去。

我見她踉蹌著去遠,才嘆道:“等會兒你去找個大夫給喜福看看,她這回算是徹底怕了你。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你竟忍心……”我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又想到他這麼做全是因我,心中一痛:“難道這回被關的人……”

他望著我沉默良久,最後搖頭道:“沒有,其他人只是被關,我打喜福並不是因為這事,或者說這件事只是個很好的藉口。”

“什麼?”我愕然,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胤禩的黑眸一閃不閃的盯著我,黑得可怕,也深得可怕,同時他的聲音低沉下來:“還記得你被綁架時,為什麼四哥先去救你嗎?當時這件事很隱秘,因為我不在京,何總管第一個告訴的是九弟。然後九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防止此事外傳。可這麼隱秘的事,四哥不但知道,而且還查到你的下落,甚至把派出去追查的巴爾引入歧途。這一切只能說明一件事,府裡有四哥的人。”

等他說完,我下意識的搖頭:“不可能,喜福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府裡上上下下喜福的嫌疑最大。這次你早產的原因知道的人太多,想瞞也瞞不住。但卻給了我一個逼問喜福的藉口。可惜這丫頭嘴硬得很,什麼都說不知道。本來這件事已經到了如今地步,連九弟也勸我不如……”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非常明顯,他們要殺喜福,殺一個也許根本是無辜的人。

“不,你不能這樣。”我慌張的拉住他的衣袖。

他眼裡閃過掙扎與憂愁,但最後只剩平靜:“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如果我真這麼做的話,大約你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說著又冷笑道:“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