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拜你為師,就要學著治病救人。整天背醫書是背不出好大夫的。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自己出診了。如果連抓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是逐出師門好了。”劉大夫說著,拿嚴厲的眼神看向薊楚。一直以來,在兩個孩子之間,劉大夫絲毫不掩飾的喜歡著相狄。對薊楚雖然沒有發過火,但也幾乎從來沒有給過笑臉。
相黎還想說什麼,薊楚卻迎上劉大夫的目光道:“爺爺放心,薊楚一定會好好幫先生的。”
“那就好,吃飯吧。”聽了薊楚的話,劉大夫說了這樣一句,大家就開始吃飯。
飯後,相黎難得沒有主動要求收拾碗筷(雖然多半她說了也不會做),而是拎著薊楚進了藥房。
“剛才在飯桌上,你說了會好好做,知道那句話的分量嗎?”關上藥房的門,相黎開門見山的道。
“知道。”薊楚說著,眼神中滿是堅定。
“本來我也想著這個冬天開始讓你在前邊幫忙的,只是,由我來帶著你。現在,既然先生決定了,也就沒有帶你的時間了。藥草你已經很熟悉了,你抓好之後我也會再確認一遍,抓錯藥的情況應該不會發生。那麼,現在,對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藥的分量。只有今天一晚上,你儘量熟練的用好這個稱藥的小稱。”相黎說著,拿著稱走到桌子上放著的一堆桔梗前。
“是,先生。”薊楚答了那句話,結果,那天晚上兩個人就在藥房練習稱藥練習到了黎明時分。
伸了伸懶腰,相黎對薊楚道:“雖然還不太熟練,但是,一個晚上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還有一個時辰天亮,回房睡會兒吧。”
薊楚又拿起一撮金銀花在手中掂了掂放在秤盤中道:“先生先去睡吧,我還要再練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