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相黎對身後走過來的聽風露出一抹苦笑,快步追上了陳雋。
陳雋的院子在陳家的東側,陳老爺的院子卻在北邊,不僅要穿過迴廊,還要穿過花園。因為不能說話,相黎一路自然少不了東張西望,不經意間也看到了陳家下人的奇怪態度,聽到了他們竊竊私語的隻言片語。
兩人進到陳老爺的書房,行禮落座之後,相黎看著陳雋那“普天之下,唯我獨尊”的側臉,突然升起了一股惡作劇的念頭。
在陳老爺開口問“雋兒,這位姑娘是……”之後,相黎在陳雋開口之前,微笑著起身道:“陳老爺好,小女向月,是陳大人的……”話說一半,相黎努力作出面含羞色的樣子看了陳雋一眼,便低頭不語。
陳雋警告的眼神,自然也被擋在了她的視線之外。
本來就有先入為主,加上相黎的欲說還休,陳老爺咳了一聲道:“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相黎憋笑憋得差點岔了氣兒,過了半晌,才抬起頭來,面色發紅,聲音發抖地道:“小女自幼父母雙亡,與師傅相依為命。”說完,相黎又低下了頭,還從袖間拿出了陳雋剛才借他的手帕拿在手中攪著。
陳老爺面色冷了冷,沉吟了片刻道:“你師父是做什麼的?”
相黎飛快地抬頭看了陳老爺一眼,又低下頭道:“江……江湖鄉野之術,不敢汙了陳老爺的耳朵。”說著,腿顫了顫,往後退了半步,把頭低得更低了些。
陳老爺面色不善的看了陳雋一眼,終是開口道:“你今天第一次來陳家,讓雋兒帶著你在府上轉轉。有什麼想吃的,也說一下,老夫吩咐廚房做給你。”
聽到好吃的,相黎飛快地抬頭道:“紅……紅燒肉。”說完,又面色大窘地低下了頭。
走出陳老爺的院子,相黎看了看四下無人,捂著肚子悶笑了半天,才抬起頭對陳雋道:“陳大人,有勞您帶我參觀一下貴府。”
陳雋抬了抬手,終又甩袖丟下一句:“你自己參觀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