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不紮實,他借了杜安民幾次勢,還一直拉沈茜當虎皮,杜安民心裡肯定有數,這位官場老人到底怎麼想的,李東也不清楚。
……
李東在客廳沒坐多久,三四分鐘後沈茜就先出來了。
沒理李東,沈茜進了書房,過了一會,沈茜拎了一瓶酒出來。
見李東看著自己,沈茜笑嘻嘻道:“我爸的珍藏,這次你有口福了。”
“特供茅臺?”
“嗯,三十年份的。”沈茜說完又笑道:“這個配給可不多,我爸一年也沒多少瓶,這一瓶喝了他得心疼好幾天。”
李東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老杜要真想喝酒,什麼酒喝不到。
至於心疼好幾天,場面話罷了。
沈茜見狀也是輕輕一笑,又開始去餐廳那邊擺放碗筷。
李東一看便起身道:“我幫你吧。”
大家都在忙活,就他一個人在這坐著看電視,有些不合適,李東也不自在。
沈茜頭也不回道:“不用,你坐著歇一會,我爸馬上就好了。”
沈茜都這麼說了,李東也沒主動上前幫忙,不過也沒坐下來繼續看電視了,而是在沙發旁邊站了下來,盯著牆上的字畫看了起來。
李東對字畫懂的不多,也不知道牆上的這些名家字畫究竟是真是假,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
既然杜安民敢掛,不管是真是假,那都不是問題。
假的也好,真的也好,又有幾個人敢到杜安民家裡欣賞他的字畫,又有幾個人會說畫的不好,字也不好。
李東看似欣賞字畫,心裡卻在組織著待會該怎麼說話。
五個億的貸款,不算少,要是杜安民肯支援,這不是大問題。要是杜安民不支援,那就有些麻煩了。
而且杜安民要是支援,省裡說不定還會出臺一些政策支援自己,這對自己也有很大的好處。
收購時代,將遠方走出江北,對一家民營企業很重要。
當然,對江北省也是一個榮譽和實惠,別的不說,遠方併購了時代,以後納稅就起碼多上一倍。
遠方總部在江北,稅收自然是江北這邊佔大頭,遠方做的越大,江北也得利越多。
要是遠方成為第二個華潤,那江北這邊光是一個遠方就足以養活好幾萬甚至好幾十萬人,這些對當官的而言都是莫大的政績。
華潤那還是國企,要是民營企業能做到這一步,榮譽更盛。
就在李東沉思間,身後傳來杜安民中氣十足的笑聲。
李東急忙回頭,就見杜安民已經解下了圍腰,穿著一身家居服一邊向餐廳走一邊招呼道:“李東,過來坐吧。”
李東見狀連忙走了過去,客氣道:“杜書記,叨擾了。”
杜安民呵呵笑道:“別客氣,這是在家裡,論私你是茜茜的上司,我是她父親,咱倆同輩,客氣什麼。”
說著又招呼李東坐下,接著又笑道:“待會嚐嚐我的手藝,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李東連忙點頭。
接下來沈茜和李東杜安民紛紛落座,保姆王姨沒過來,而是在廚房單獨用餐。
除了他們三人,餐桌上就沒有別人了。
李東有些意外,不知道沈茜的母親是不在了還是不在家。
之前他也沒問過沈茜這事,現在更不好問了。
杜安民也沒說,沈茜更不會說,幾人坐下,沈茜開啟瓶蓋,給杜安民和李東一人斟了一杯。
杜安民舉杯道:“李東,先喝一杯,開開胃。”
李東急忙起身,杜安民按了按手道:“吃飯就別客氣了,我剛剛說了,今天是在家裡,咱們不來那套。”
杜安民這麼一說,李東便不再客氣,舉杯和杜安民碰了一下,一杯酒入肚。
三十年的特供茅臺,味道的確和外面不同。
醇和香,這就是李東的感受。
說起來他喝的好酒也不少,國外的,國內的,白的,紅的,啤的,這年許來,李東喝的都是好酒。
可真要說起來,卻感覺都差了今天這杯酒一點點。
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這種特供給領導的酒真的與眾不同。
李東也沒糾結這事,接下來便開始吃吃喝喝起來,吃飯的時候杜安民不談公事,只是不時說幾句家常話,李東也不好先提及,就這麼順著他聊了起來。
一邊聊著,一邊吃著喝著,飯局很快就進行了大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