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她。
皇帝見沈牧不說,更加不信,這樣離譜的解釋,一個國公府長大的孩子,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而沒人知道,他幾乎有點憤怒的斥責沈牧不要在此維護許氏了,否則他便要治沈牧的罪。
許敏聽到治罪,終於警醒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沈牧,他看上去已經面色蒼白容顏慘淡了,不能再讓他這樣回憶下去了,萬一他等下控制不住,這是御前失儀啊,他的前程才剛剛開始。許敏再度拜倒,叩謝聖上,亦對沈牧道,”多謝沈大人出言維護妾身,妾身感激涕零。但沈大人亦不必為妾身兜攬責任,更不必推說是自己之故。沈大人身體確實康健,聖上隨時可派太醫為其診斷,便可知他適才所說皆是託詞。妾身感激沈大人婚後照拂,惟願沈大人從今往後吉樂安康,福柞綿長。”說罷,盈盈拜倒,之後起身,扭頭走向殿門。
一隻胳膊被沈牧一把拉住,他貼近她,低聲問道,”你,你就這麼不信我麼?”她搖頭,這不是信與不信,而是時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何況難道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傷痕,他的疾病,他的童年!他好容易掙得的今天,那樣意氣風發,那樣自由自在,可以過上他真正想過的日子。許敏努力的想要掙脫,卻被他死死抓著。
他湖水般的眼睛裡滿溢著水氣,還有一點點絕望,一點點氣憤,他良久的瞪著許敏,從來沒有那樣長時間的瞪過她,終於他放了手,卻瞬間跪倒,決絕地對皇帝說道,“臣願意證明,所言屬實。懇請聖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