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菲爾德。他的頭髮是咖啡色的,由於剛剛洗完澡,他的頭髮不似平日那樣一絲不亂,而是隨意地散落下來。額頭下面,濃淡適中的眉毛,沒有那種高挑好看的弧度,但和他溫柔的眼神相得益彰。維森菲爾德和溫舍一樣,有一個完美的鼻子和好看的唇形。他的嘴角總是微微上翹,總能令她想起陽光下的初春。
維森菲爾德在床邊坐下,一瞬不瞬地凝望著自己的新娘。他伸手輕輕拂過她的肩頭,摟住她,把她慢慢攏入自己懷裡。蒂洛的腦袋,就勢靠在他的胸前,她垂下金色的睫毛,閉起雙眼,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跳個不停。
維森菲爾德用指尖輕輕撥弄著蒂洛頭上精緻的髮髻。而後,他緩緩抽出上面鑲著珍珠的髮簪,白金色的頭髮捲曲著散落下來,從他的指縫穿過。蒂洛抬起頭,維森菲爾德的眼裡映出她藍寶石一樣的眸子。他稍稍傾了下頭,溫柔的親吻蒂洛。
蒂洛感到他的嘴唇,既不那迫切的佔有,也沒有灼熱的溫度。軟如雲朵,他的舌頭輕輕舔弄她的雙唇,待蒂洛微微張開嘴,便靈巧的探入。
蒂洛的腰肢,此刻被維森菲爾德環住。他一邊親吻蒂洛,一邊把她放倒在床上,讓她陷在柔軟的羽毛被裡。親王的手指,隔著她的絲質睡裙,從她的小腹上滑過。他的吻漸漸升了溫度,他離開她的嘴唇,沿著她頸部最美麗的曲線,一路向下。蒂洛感到他的手指在觸碰自己的高聳,一陣細碎的吻印在她的胸前。維森菲爾德輕輕分開蒂洛的雙腿,又抬起上身。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蒂洛的影子。維森菲爾德俯下身子,一吻印在蒂洛的額頭,他手指按揉著蒂洛的耳廓,他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被充滿的感覺從蒂洛的下腹傳來……
窗外,是靜謐祥和的夏夜。窗內,這對新婚夫婦盡情的分享著彼此呼吸和心跳……
Chapter 103 鋪墊
奧利維亞參加完蒂洛的婚禮,又在慕尼黑小住了兩日,四處遊玩了一番。當她回到家中的時候,派普已經先於她回來了幾天。奧利維亞像個小貓一樣纏著派普興奮地說著蒂洛婚禮的盛況和婚禮中發生的趣事。派普臉上掛著笑,耐心地聽著妻子在耳邊的絮絮叨叨。直到奧利維亞心滿意足地抒發感慨完畢,派普才摸著她的小臉兒說過幾天會有人來家裡做客,讓她提前準備一下。
在陪同希姆萊去北歐之前,派普再一次向希姆萊提出回到前線的申請。希姆萊並沒有馬上答應派普,只是答應他會考慮。這讓派普不免有些失望。派普對帝國的軍事部署已經有所瞭解,他知道德國馬上將發動對蘇聯的戰爭。雖然帝國高層人物對戰事的估計非常樂觀,但派普非常清楚,對蘇作戰的規模和難度,與先前那幾次戰役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蘇聯幅員遼闊,德軍容易將戰線拉得過長,不易推進。還有近乎極地的嚴寒等待著出征的軍人們。同時,蘇軍向來以頑強兇狠著稱,與他們為敵,前途將異常兇險。當年所向披靡的拿破崙就是在沙皇俄國吃盡了苦頭,並直接導致了最終的潰敗。元首被先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認為兩個月之內便可拿下蘇聯,這在派普看來無疑於異想天開。早在三月份,派普和希姆萊的另一位高階助手,黨衛軍中校伯納德·弗蘭克博士進行過一次較為深入的談話。兩位年輕的軍官皆充分意識到了德國所面臨的巨大危機。派普認為,眼下儘管德軍攻城略地,戰無不勝,但整體形勢並不容更樂觀。整個黨衛軍的武裝部隊必須立即鞏固組織,加強訓練,為迫在眉睫的二戰做好充分準備。而弗蘭克則批判了在黨衛軍中佔據主流位置的基督教派們的功利心和實用主義。兩個人對德國的未來都並不看好。軍人天生的責任感和榮譽感,令派普走上前線為國征戰的心情愈加迫切了。
派普為了帝國的未來憂慮不已,奧利維亞又豈能不知丈夫的心思,她深知派普再次上前線作戰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她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在丈夫不在時替他履行應盡的義務。有關派普重返前線的事先暫且先不提,倒是奧利維亞在接待派普所說的客人之前,先在學校遇見了一件頗為蹊蹺的事。
那是在午休的時候,奧利維亞和海蓮娜在學校食堂用餐,順便聊著一些時下流行的話題,一個十七八歲的金髮男孩突然間跑了過來,好奇地看了奧利維亞一陣。然後操著非常生硬的德語問道:“您是派普夫人嗎?”
“我是,您是?”奧利維亞迅速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表示自己沒見過這個男孩。
“我叫彼得·安德森,我父親認識您的丈夫。”安德森笑眯眯地說道,略帶青澀的臉上帶著幾分感激與親近之色。
又說認識約亨……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