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門前,陳沐言說了聲“謝了”就要開啟車門,這才發現門是鎖著的。
“小言,”陳之默轉過頭來看向他,“不要擔心陳洛會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陳沐言嗤笑了一聲,“那我要怎麼辦?像你一樣照一張他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的照片然後珍藏起來作為獲取自由的籌碼嗎?”
陳之默搖了搖頭,嘴角的凹陷有幾分無奈,說話的聲音意味深長,“放心,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麼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當個心臟內科醫生,而不是坐享其成的二世祖,不是嗎?”
陳沐言看著他,陳之默的目光是澄亮的,他無法在裡面找到一絲雜質。
啪地一聲輕響,車門上的鎖彈了起來。
“晚安。”陳之默伸長了手臂捏了一下陳沐言的鼻子,他下意識想要閃開,但是身體卻沒有動。
下了車,陳沐言看著旋轉門反射出陳之默的車子越行越遠。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陳之默和以往不一樣了。從前,他永遠都是溫柔的笑著,讓人感覺到安心與依賴。而今晚在電梯裡的陳之默,在車庫裡回頭時的陳之默,都是陳沐言沒有見過但是卻並沒有覺得不熟悉的陳之默。
沒過多久,他接到了陳洛的電話。安娜似乎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說他多喝了幾杯酒之後有些醉了,於是安娜就找人把他送回了酒店。
“不過我聽你說話的聲音不像是醉了啊!”陳洛的聲音裡有幾分懷疑。
“我剛才吐過了。”
“你得好好練習喝酒,幾杯紅酒香檳就能醉倒實在不成樣子。還有餘小姐,她是餘家的小女兒,人家自己創辦了一家公司,如今做的很大了,在我們陳氏裡面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一個大股東。不過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不知道為什麼,陳沐言感覺自己不應該告訴陳洛自己是因為陳之默而認識安娜的,“我頭很昏……我們下次再說吧……”
好不容易結束通話了陳洛的電話,陳之默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過去。他夢見了自己還是葉潤行的時候,那一次站在陳之默的休息室外。
當他對上陳之默的眼睛時,對方的嘴角是難以遮掩的欣喜。
這次研討會之後,迎來了研究生考試。
陳沐言和姜飛沒有什麼壓力,但是沈清卻顯得很緊張。陳沐言一直把她送進考場,中午又在餐廳點好餐一直說笑話緩解她的壓力,然後下午再送她去考第二門。考試一直持續了兩天,當最後一門考完的時候,陳沐言覺得自己和沈清一樣如釋重負。
“啊!我們出去吃一頓吧!”沈清伸了一個懶腰,“我已經盡力了,結果如何只能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嗯。”就在陳沐言思考著去哪裡吃晚飯的時候,丁珊珊打電話過來了,“嘿,你應該正好下班了吧?沈清的考試也結束了,一起出來吃飯,再叫上姜飛……”
“沐言,你聽我說,出事了……”丁珊珊很久沒有用這種聲音說話了。
“怎麼了?”陳沐言遮住話筒小聲問。
“算了,我……應該可以自己解決……”丁珊珊很明顯在害怕,但是卻又不想拖累陳沐言。
電話那端傳來嘲笑的聲音,似乎在說“解決?你要怎麼解決?還是把陳少叫出來吧!”
“你到底和誰在一起!丁珊珊!”陳沐言焦急地問道。
“沒事!”就在丁珊珊要掛電話的時候,手機被另一個人拿走了。
“喂,陳少嗎?好久不見了。”
會叫自己“陳少”的人應該是以前和陳沐言混在一起的傢伙。
“你是誰?”
“我是誰你都不記得了?陳少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哎喲,瞧我這腦子,陳少不是出了車禍之後就不記得兄弟們了嗎?”
兄弟?陳沐言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既然您知道我失憶了,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是誰吧。”陳沐言轉頭,對著不遠處的沈清笑了一下。
“我是明哥啦!”
明哥,那不就是那幫流氓的頭兒嗎?
“請問明哥有什麼事呢?”
“陳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您這是要做個好學生以後當個大醫生了,怎麼兄弟幾個在學校附近賺點小錢也礙著你的眼了?”
陳沐言心中一涼,醒悟對方一定是知道是自己寫信要求校長請警察來清除學校周圍流氓的事情被對方知道了,這會兒要來找自己麻煩了。
“有什麼事情我們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