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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秦江月皺起眉頭,我把那煎制好的用來易容的東西拿出來,看起來還是半透明的膏狀,不曉得怎麼用。秦江月示意我扶他起來,他先是把膏藥塗到臉上脖頸上,然後在我臉上揉揉捏捏,我拿盆水來照了照,震驚,傳說中的易容術果然不是誆人的。

面板粗糙偏黃髮黑不說,鼻子也有些朝天,眼睛有些三角,看起來與昨日的我大體相似,但又更平庸了些。秦江月說怕突然變化太大,叫店家產生疑心。

我照葫蘆畫瓢,也給秦江月塗上,秦江月照著盆中水,在臉上左掐右弄,待他抬起頭來,我一口氣噎住,我的心肝美人變成了一個長相平庸皺紋不少毫無姿色可言的中年大叔!

我的嘴角抽了又抽,中年大叔與我這中年大媽何其相配!我向店二姐打聽哪裡賣馬車,店二姐道本城太小,驛站裡沒有賣馬車的,下頭往東去繁陽郡倒有個大驛站,人來車往十分熱鬧,有一天的路程。

我便託她租輛大點的馬車去繁陽,添置些鋪蓋的被褥,自己到樓下結帳。

過了半個時辰,店二姐回來說馬車已經停在樓下,講好價錢是三十文錢。我給秦江月穿戴整齊,又拿一件當鋪買來的半舊的披風裹緊他,面紗也遮上。

秦江月皺起眉頭,他平日裡闖蕩江湖何時這般遮遮掩掩過? 但還是順從地任由我抱進馬車,馬車裡鋪著我新買的被褥,躺著還算軟和。我挪過被子給秦江月蓋上,放下車簾。

那趕車的女人約有三十上下光景,瞧一眼我的粗布衣裳,料定不是有錢人,待見我提著破舊包袱,還有大包小包的藥上馬車,終是不耐:“你家夫郎病成這樣,若是汙了我的馬車,可要再加十文錢。”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我朝她賠笑:“大姐放心,我自會照料夫郎,哪裡敢汙得了馬車?妹子我也沒得錢財好賠,自是十二分的小心。”

那女人輕蔑地撇撇嘴,終於滿意地回過身,抽一鞭子喝道:“駕!”

秦江月冷冷望著外頭的車伕,待瞧見我坐進馬車裡,才挪開視線,片刻卻又皺起眉頭,我也感覺到了,想來這馬車裡的黴味太大,便拿火摺子點了根香插在車壁上,下面用油紙接著香灰。

秦江月瞧一眼香;鬆了眉頭,馬車晃得厲害,我問秦江月趟著可難受,秦江月意味不明地瞥我一眼,忽然抿抿嘴抱怨:“背疼。”

他那語氣神態,半是委屈半是撒嬌,聽得人心裡癢癢的。我才想起人躺久了總會腰痠背疼,自己早先竟忘了這茬。便小心扶他側身躺著,避開傷口輕輕重重地給他捶背。

想起前世同系的師姐教我的按摩技巧,便照著做,秦江月也不理我,半眯著眼睛假寐。我從上到下揉一揉按一按的,不知不覺就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秦大美人的腰身,還有臀生得真不是一般的好……

“啪!”我臉上捱了響亮的一耳光,秦江月半臥著也能這麼快回身出手,嘖嘖,出手跟在山寨裡一樣重,哪裡象已經廢了武功的?

我委屈摸摸臉,又不是故意的,秦江月風情萬種地橫我一眼,依舊側身躺下。中午馬車停在路邊歇息,我也下車透透氣,與趕車的女人坐在一處吃乾糧。

車伕瞅我一眼,很是同情地道:“妹子,不是我說你,大白天的你夫郎還病著就想做那事,怪不得挨巴掌。嘖嘖,我在外頭聽著都響得很。不過話說回來,你夫郎這等暴躁脾氣,兇巴巴的,還不趁早休了他,娶兩房年輕美貌乖順的小爺回來,看不把你伺候舒服了,何苦守著是個病秧子。”

我正喝水,一口嗆住,咳得驚天動地死去活來,幾乎背過氣去。

車伕一邊給我拍背一邊惋惜:“真是可憐,說幾句話都嚇成這樣,可見你家夫郎平日有多兇悍,妹子,你可是個女人,這等悍夫不要也罷,我看你那夫郎年紀也不小了,哪有年青的好,那些小爺們哪個不是乖巧伶俐使出消魂的本事勾著你在床上折騰;不瞞妹子;我家裡新娶那兩個小爺;浪著呢。。。。。。”

我乾乾咽口唾沫,脊背發冷。

吃完乾糧磨磨蹭蹭上馬車,見秦江月在馬車裡似笑非笑地斜睨我,我陡然一寒,戰戰兢兢爬進車廂剛坐下,就被秦江月一把擰住胳膊,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出聲,由著他擰。

秦江月擰完了胳膊還不解氣,跟著要擰腰,被我反手捉住,秦江月睜著狹長妖媚的眸子瞪我,我心頭一軟,鬆手。

腰上痛得我再倒抽一口涼氣,唉,難消美人恩啊……

繁陽奇遇

本以為秦江月經過一天修整,已經恢復了元氣,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