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差點滅族,是誰害了你喪命。是她!”伸手指向了靈鳩,他的眼裡盡是怒火和恨意,全完沒有發現自己的入魔之狀已經更明顯,“若不是他,我怎麼會落到虛無界,我們月族豈會在外漂浮不定,如今也不如何了。”
“哈哈。”靈鳩聽到這裡就笑了。
她的笑聲讓月餮渾身緊繃,就怕她發怒做出什麼事情。
只是月餮意料錯了,靈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很好。
“我發現,恆久的歲月沒有讓你們一個個的有所成長和改變,反而讓你們更加遠古不化。”靈鳩笑道:“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怎麼都喜歡拿以前的事情來說事,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永遠都活在過去嗎?”
回想起來他們用的手段都是一樣的,總是喜歡讓他們回想起上古,希望他們繼續上古時期被他們控制嗎?
月餮不可思議的看著靈鳩,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出來。
不管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靈鳩有半點的言不由衷。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說的話,已經不會被他這些話語影響。
正因為心中坦然,絕對信任,才會絲毫不受影響。
恍然之間,月餮忽然有點驚恐的醒悟,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的不再是當年的帝九,她說她叫百里靈鳩,她以及擁有帝九的實力,卻比帝九更多了份人性和歷練,懂得了人複雜的情感,不會那麼容易受人欺騙。
帝九變了,那麼月瀾……是否也已經變了?
月餮這個念頭剛剛浮現,耳邊就聽到了宋雪衣的話語。
他說:“你說的不錯,我魂生月族,不過今生宋雪衣不再屬於月族,而是月族屬於宋雪衣。”
月餮瞪大了眼睛,更加不可思議的看著宋雪衣,不敢想象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自私又狂霸的話語。
他記憶中的那個傻侄子,是把群族看得比自身還大的傻小子,他寧可犧牲自己也要為群族著想月君,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
宋雪衣好像沒有發現他心裡的震撼,冷淡的話語還在繼續,“月瀾能為月族做的都做了,對於月族的責任也隨月瀾一起死去。”
原來他說,月瀾死了是這個意思嗎?
月餮不是傻瓜,哪怕已經入魔,他的智慧還在,豈會聽不明白宋雪衣的決心。
他頹然的跌坐地上,到了此時才絕望的發現自己輸了,真的輸了。
“你們一定會想辦法離開虛無界可對?”他忽然問道。
還沒等靈鳩和宋雪衣回答,已經再次說道:“月瀾,無論如何為都是月族的人,我希望在我死後,你能把我的骨灰帶來月族族地。”他這是認定了宋雪衣他們一定能夠離開虛無界。
是啊,從古至今他一直覺得月瀾痴傻,不甘心他作為月君,事實上他又比誰都清楚月瀾的才華和實力。說到底他就是嫉妒,嫉妒自己的親侄子的才華和實力,嫉妒他的運道,嫉妒為什麼偏偏是他能得到帝九的青睞,所有好的都送到他的面前。
“你不配。”
男子清雅卻薄涼的嗓音忽然響起,給了月餮致命的一擊。
月餮再次抬頭,看清宋雪衣淡薄的眼神後,終於再無一絲懷疑,這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侄子。
靈鳩嗤笑了一聲:“不說上古時你做的事情,加上今時今日你的所為,還想我們答應給你風光大葬,你未免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了吧?”隨即轉頭對宋雪衣道:“宋小白,這還是難得見到第一個純血的月族,把他靈脈和法相吞噬的話,對你還是挺有好處的吧。”
宋雪衣點點頭,也沒嫌棄,朝月餮伸出手。
虛空王草形成的血紅細絲,侵入了月餮的身體。
“你……你……”月餮從未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
伴隨著體內能量的不斷流逝,他的皮相也越來越衰老,頭髮慢慢斑白,肌膚慢慢鬆弛形成皺紋,雙眼瞪大好像要突出。
靈鳩好心的在他死前在他面前施展了一面水鏡,讓他看看自己最後的死相。
一生並未遇到過過大挫折和艱苦的月餮,終是毀在自己的自大和貪婪中。
解決了月餮之後,靈鳩走到昊巫的面前。
昊巫毫不猶豫主動奉獻出靈活之火認靈鳩為主,對她屈膝跪下。
靈鳩挑眉,“你倒是乾脆。”
昊巫一點沒有覺得可恥的說道:“比起性命,尊嚴和自由都不算什麼。”
靈鳩也沒諷刺他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
昊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