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方呆久了,對我們祖家不瞭解,一來就讓他獲得和元清相當的資源培養,怕是會讓他恃寵而驕,更加的狂傲自滿。”
申娧雅輕笑道:“老爺說什麼呢,以我看,年輕人狂傲一點不算什麼,何況家主說的也對,以雪衣的本領和元清得一樣的資源也是應當。哎,家族最怕的不是你沒天賦,而是你沒對家族忠臣的人。”
眾人聽到最後,看向宋雪衣的眼神也多了份意味深長。
申娧雅見目的達到了,才接著笑道:“我看雪衣也絕對不會是白眼狼。”
“目無尊長,驕傲自大,如何確定不是。”宋戎賢哼道。
靈鳩不輕不重的插了一句嘴,“你每一句都是在責罵宋小白,就有長輩的樣子了?”
沒等宋戎賢反應過來,靈鳩接著道:“自私自利,心胸狹窄,禍心暗藏,眼帶殺氣……”
她每說一個詞彙,宋戎賢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完全黑成了一灘汙水。
靈鳩拉著宋雪衣站起來,“你不想我們進入宋家,我們還……”一句話還未說完,她眼尖的發現宋戎賢和申娧雅眼底閃動著一絲喜色,就眯著眼眸勾起了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接著說完之前的話,“非加入不可了呢。”
一份冷水就這樣澆了宋戎賢夫婦滿頭。
申娧雅用手半掩著下臉發笑,以遮掩自己臉色的不自然。
宋戎賢則拍桌而起,盯著靈鳩道:“你耍我!”
“啊?”靈鳩一臉莫名其妙。
這可堵死宋戎賢了,令他發黑的臉色漲紅。
“爹。”宋元清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宋戎賢朝他看去,眼神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對付驅逐宋雪衣。
宋元清看明白了他眼裡的意思,卻沒有按照他的指示做,反而平靜的看向宋雪衣,說道:“我倒想看看,少了旁人的相助,沒有了奇遇,你的天賦是不是真的能和我相提並論。”
宋雪衣的一生被外人傳得很具有傳奇色彩,例如他為什麼明明病得快死了,卻能夠活下來還獲得一身強大的實力?世人都說給他治病的人是桃花小仙,擁有的強大實力也是機緣巧合得到了某種厲害的傳承,天才煉藥師的名號傳得很廣,能夠為他證明的人卻很少,因為他極少接受為人煉藥的單子。
宋元清會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宋雪衣的煉藥天賦是真的,那麼武學天賦又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神平靜,是一種自信的表現,他確信自己的天賦舉世難尋,哪怕宋雪衣也未必能夠和自己相比。
宋雪衣聞言抬眸和他對視在一起。
兩人的對視不過短短的一秒而已,卻激得周圍空氣停滯,氣氛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而狂暴。
今夜,宋雪衣和靈鳩在仁晅王府住下。
下人細心送來的換洗衣物都被他們揮退。
因為身上攜帶著乾坤靈器,所以不管去何處都很方便。
在宋雪衣給自己擦拭溼發的時候,靈鳩問起宋家的事,“宋戎赫沒有妻兒?”
今晚上的宴會上,見到了宋元清一家,別的宋家直系少說都有一兒半女,唯獨身為家主的宋戎赫不見妻兒。
宋雪衣輕聲解釋道:“宋戎赫只娶過一名女子,那女子意外亡故之後,他就發誓終生不再娶。”
靈鳩訝異道:“一個女人都沒有?”
“沒有。”宋雪衣微笑,修長的手指穿行在她的發裡。
靈鳩被按得舒服,嚶鳴一聲就靠進他的懷裡,發出一聲輕嘆。
難怪宴上宋戎赫說出那句敬重對感情專一人的話語時,她會覺得他感情不想做假。這人倒是真的重情重義,既然他能夠做到對那女子專一,對方亡故多年都不曾變化的話,那麼他本身應該也不是什麼奸猾狡詐之輩了。
“這次宴會,我還是沒有發現那個人。”靈鳩半眯著眼睛道。
宋雪衣安慰道:“總有一日會見到。”
“嗯。”一聲應與,就沒有了別的聲音。
宋雪衣等她睡熟了之後,才輕手輕腳的將她抱起來,往床榻上走。
同一片秋色夜月下,一座南邊的宅院廂房。
宋元清就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眼前宋戎賢來回的走動,最後站在一處神色隱晦不明的看著自己。
他不急著說話,等宋戎賢開口。
一旁的申娧雅推了推宋戎賢,“有什麼話是不能對元清直言的?”
宋戎賢重重的哼了一聲,不過對宋元清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