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成這副模樣了?
那自有生命的靈脈似乎感覺到靈鳩的窺視,枝椏搖擺,白璧無瑕的樣子就和宋雪衣這個人一樣,一根根的觸鬚宛若銀白色的游龍,暗藏崢嶸。
‘它’並沒有排斥靈鳩,反而散發一股親近之意。
‘它’本就是由宋雪衣本源而生,由‘它’的反應可以看出,宋雪衣對靈鳩是打從身心的信任著。
“靈脈生出生命,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吧。”靈鳩嘆息著,抬頭看向宋雪衣。
她正準備說話,嘴唇就被某人親上。
一碰既放,放了又像是捨不得,再親上來。這麼來來回回的,便是四五回,鬧得靈鳩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既好笑宋雪衣的青澀,又發覺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愣是被這青澀的親吻給弄得有點心底發麻。
這絕對不是以前那種單純的親吻了。
從兩人表達心意後,任何親密的舉動都有了一層別樣的意味。
“鳩兒的嘴唇真軟。”宋雪衣低笑道。
靈鳩不示弱道:“你身體也挺滑的。”她的手還放在人家丹田上。
一本正經的樣子,卻看不出一點調戲,反而想是在嚴肅對敵。
宋雪衣發出笑,笑容宛若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清華,眼神卻深深的望著靈鳩,有點深邃的屬於男人的攻擊性,被溫柔深深的包裹著。
“還有四五年啊。”
這一聲嘆息,聽得靈鳩嘴角一抽。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他什麼意思啊!從弟弟變成小男友什麼的,已經夠她吃一壺了。還沒幾天,對方竟然惦記著別的事了?她家純澈無暇的宋小白呢!
“你才多大。”靈鳩一臉正經,“現在才十四五吧,過四五年也就個小大人。”
宋雪衣輕輕抿唇而笑,“鳩兒,要不這次回去後,我們就成親吧?”
“你傻了嗎?”靈鳩面無表情。如果不是宋小白,她真想抽兩下。
宋雪衣好笑的望著她生動的神色。也只有他能在靈鳩這張冷漠的臉上看出所謂的生動,失笑道:“逗你的。”
“你妹的。”靈鳩二話不說,跨坐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臉頰就一陣的足柔躪。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漸漸消停的時候,宋雪衣抱著她望著亭榭外的雨幕,低聲道:“雖然我說了,讓鳩兒自己想明白,我會等著鳩兒。可是總是會想把鳩兒綁在身邊,無論是用溫柔也好,還是世俗的名義也好,希望我們的牽絆越深越好,以免鳩兒被人搶了去。”
少年的嗓音在落雨聲中輕輕的響起,混合著交纏著,無比的動人心絃。
靈鳩想了想,就抓著他柔順的黑髮把玩著,緩緩說道:“能被搶走的不是愛人。”
宋雪衣聞言垂下眸子,看向懷中的女孩。她的面頰比以前小巧了些,眼睫毛從上方往下看更顯得長密,將一雙眼睛都掩蓋著,挺翹的小鼻子下面,嫣紅的嘴唇宛若花瓣,這麼看著她,腦海裡唯有精緻兩個字可以形容。
這是他的鳩兒,被他看著成長得越來越耀眼的鳩兒。
美麗珍貴的小鳥,註定了不是被人抓住關進籠子裡捧玩,就是展翅高飛讓人望而不及。
他既不願意把她關起來,也不願意看著她飛而不能靠近,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陪著她一起飛。
“這可是鳩兒說的。”宋雪衣低下頭,喜愛的輕吻她的頭髮。
靈鳩道:“我說的怎麼了?”
宋雪衣笑道:“我記得了,鳩兒自己也要記得。”
“嘖。”靈鳩晃著兩條腿,看著不遠處在水窪裡折騰著夏侯乖乖,跟著笑了,“好啊。”
李天安隨著霞妍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亭榭裡,少年懷抱女孩坐在欄杆上的一幕。
兩人面上都露出淺淺的笑容,偶爾嘴唇微微挪動,似乎輕聲細語交談著什麼,一股旁人穿插不進的溫馨寧和瀰漫,歲月如此靜好。
偏偏李天安沒有任何欣賞的閒情雅緻,他默然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心想:這兩人好危險,一手把外面攪亂成那樣,然後撒手不管,獨自在這裡悠閒度日,彷彿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兩位主子。”霞妍還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李天安已經喊道。
“嗯?”宋雪衣抬首。
李天安道:“二長老已上鉤,李博文已經說出五行鍊金訣的下落,李飛影那邊也隨時可以開始。”
“那就開始吧。”靈鳩隨口說道。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帶來的後果卻是一個家族的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