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羧給嚇到了,太胸有成竹道:“說實話,我對家主的位置並不感興趣。”這話才說道一半,就遭受到了孫谷青等人的瞪視。他要是不感興趣,那才是怪了!
孫昊羧不但不怕,反而還挺享受他們這種的瞪視,“不過為了孫家著想,我覺得一個正確的家主選擇是至關重要的,很顯然孫谷青還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些微的議論聲響起,大多都是贊同孫昊羧話語的意思。
孫谷青蒼白的臉色更加冰冷得彷彿白雪結凌,語氣更沒有溫度,“身為繼承人,我的手裡怎麼可能真的毫無底蘊。只是大伯,我不想和你鬧翻,引發孫家的內訌,從而讓外人得了便宜,讓爹一手建立的輝煌又跌回谷底。”
“別把自己說的這麼偉大。”孫烷站了出來。
今年的他二十二,這裡不比現代,這個年紀對於很多男子來說,已經算得上的是大齡,應該懂得沉穩和懂事了。然而,總是有一部分的人,因為天生和教育使然,加上生來的優越環境身份,使得性子囂張跋扈。
孫烷顯然就屬於後者。
他身穿一襲輕便的白衣,並沒有佩戴過多的配飾,一張算得上俊俏的容顏,使得他看上去頗有幾分君子氣質。
只是他一開口,這份淡雅君子氣質就被破壞了大半,“大伯,怎麼說,您都已經三十多了,跟我們這小輩爭真的有意思嗎?不說別的,只要是個明眼看過來,都看得出來我比您更出色吧。我們大家都是為了孫家,大伯您就更應該自覺的退位讓賢把家主令交出來。您說您要本事沒本事,要能力沒能力的,嘴裡說著大義凜然的話,怎麼就做不出這大義的事?”
孫谷青聽他一番長篇大論,雖然對方句句對他的稱呼都用了尊稱,可他一點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尊重,反而只有弄弄的嘲諷意味。
“孫家要是真交給你們了,不說會不會衰敗下去,就說意你們的小肚雞腸,也不會讓我姐弟兩人好過吧。”
他忽然這麼直白,反而讓孫昊羧幾人愣住。
不過這話,顯然不是孫烷他們想聽的。孫烷頓時冷了眼神,虛偽的笑道:“大伯你在說什麼話,我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哎,也不知道是背叛者在你耳邊說了點什麼,讓你這麼誤會本家的人。”
所謂的背叛者,除了說孫谷蘭還能有誰。
“住口!”孫谷青厲聲呵斥。
坐在他身邊的孫谷蘭卻平靜的按住他的肩膀。
他越生氣,對於孫烷他們來說就越是喜而樂見的事兒。
孫谷蘭忽然抬頭,看著孫烷和孫昊羧說道:“當年的確是我自願走出孫家,卻自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孫家的事情。這事要真爭論起來,到底是誰有理了,世人皆知。我孫谷蘭,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洩露孫家之秘四沒殘害孫家之人,不過是下嫁自己喜愛之人,卻被廢除一身功力以及斷了經脈,這懲罰真的對等嗎。”
孫烷對當年的事情並不瞭解,依舊笑著說道:“無論你對或者錯,你都已經叛出了孫家,這是無爭的事實。今日,之所以讓你坐在這裡,一是看在前家主的面子,二是把你當做大伯的客人。”反正就是不承認孫谷蘭還是孫家的身份就是了,“今日主要說的還是家主一事,其實早在幾日錢,我們就呈上了摺子給木皇,按照木皇的意思,他也更加看好我。”
一句話讓孫谷青和孫谷蘭都露出了驚色。
他們沒有想到,為了這個家主的位置,孫烷他們不僅帶來了外援,還驚動了木皇。
倘若木皇真的下了旨意,讓孫烷繼承孫家新的當家位置,那他們的確沒多大的勝率了。最終的結果,要不就是接受,要不就是不顧孫家的受損,和孫烷死磕一番。
“看大伯的樣子好像不服氣,要不這樣吧。我們用最簡單也最權威的辦法,一定勝負。”孫烷的表情始終充滿了自信,“以三盤兩勝制,可以請自己人也可以請外援,只要誰勝了兩盤,便退出家主之爭。大伯,你也知道,這世上向來以武為尊,實力才是這世上最根本的東西,你總不會連這個都怕了吧。”
雖然明明知道孫烷用的是激將法,可孫谷青卻不得不接。
因為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毫無退路。
雙手緊握著,孫谷青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他的腦子飛速的轉動,無數的辦法在腦海裡浮現又被摒棄,最後只剩下深深的無奈。看向身邊坐著的孫谷蘭,對方的目光也和他差不多。
兩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和辦法,都是無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