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顯然知道老者定是殺氣騰騰、威凌懾人。
事實上老者已坐在桌案之上,不怒而威的緊盯住大殿之外。氣氛顯得格外的緊迫,就像極重大的事情要在大殿上爆發,沉悶、窒息、陰森……
伍海萍心頭更急,更怕,更慌張,因為,他不知他們什麼時候離開,他這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
他這時倒是非常後悔,好不容易逃到這個較為安全的地帶,卻偏偏在這兒遇上這些兇惡之人。
沉悶、恐懼、死寂……
足足延持了有一盞熱茶的工夫,卻見老者神色陡地一凜,目射兇光,自語道:“無用的東西,怎不依時拘到?”
燈光倏暗,風聲颯然,只見黑影疾閃,大殿中已飄落兩個人來。
這兩個人畢躬畢敬,輕聲說道:“回真君,人已提到。”
“幾個?”
“老少四人。”
“帶進來!”
“是!”
兩個人高聲答應,身法奇快,轉頭出殿而去。
伍海萍心中既怕且悶,他不知道又有誰要被釘死在殿壁之上。
轉眼工夫,又見四個壯漢穿著黃衣,拘押著四個蓬頭垢面,遍體傷痕的人來。受傷的人老少都有,像是失去了知覺,任人宰割,半點反抗都沒有。
老者發出夜梟似的狂笑,說道:“解開他們的穴道!”
此令二下,先進來的兩人趕忙伸手照四人的靈臺穴上拍去。
四聲慘哼,噗通!都倒撲在地,痛苦呻吟。
伍海萍恰好在這個角度,看清這四個人的面孔。哪知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不禁嚇得魂飛天外,心都幾乎跳出了口腔。
他的血沸騰了,他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心裡暗叫一聲:“師父我會替你報仇的……”
大殿中盪漾起怪笑,夾著那四個受傷之人的痛苦呻吟,再配合著死人的血腥味,和慘綠的燈光,顯出一幅極不調合而又緊迫的氣氛。
只見那號稱真君的人冷笑了兩聲,喝道:“苑龍!你還認得鐵塔魔君麼?”
為首的老者強打精神,抬起了頭,冷笑道:“老魔崽子,我連你幾根骨頭都摸得清清楚楚,怎不認識。”
“那敢情好,嘿嘿!你知道有今日……”
“住口!憑我鐵戟震九洲苑龍的威望,何致落得這般光景……”
鐵塔魔君黑臉顫動,得意地狂笑道:“哈……哈……可是你終於落存我的手中啦!”
鐵戟震九洲冷冷地喝道:“你要不要臉?卑鄙齪齷。陰毒小人,憑你八荒人物,竟使出下五門的手法……”
啪!苑龍的臉上突被那壯漢打了一記耳光,鮮血直流,眼冒金星。
伍海萍眼中噴出了火花,幾度想衝出來護救,但他仔細地思索之後,覺得師父都被人家擒到,自己又豈是敵手,況且,桌案上座的是八荒毒魔,出去也是白白的送死。他只好強忍悲痛,熱淚雙流,閉著眼,不忍偷看。
鐵塔魔君冷笑一聲,道:“苑龍!你已經是將死之人,何必在臨死前,再招惹痛苦。”
苑龍無神的雙目突然一睜,喝道:“依你又該怎樣?”
“嘿嘿!嘿嘿!將那娃兒交出來,或可饒你一命。”
苑龍略作沉吟,陡作三聲大笑,道:“我全堡的人眾,已被你暗算得無一倖免,苑家老少都在你面前,你要我交出什麼娃兒?”
鐵塔魔君陰側惻地一笑,接道:“那娃兒是你義弟之後,八荒的仇家,你收他為徒已近兩年,我們查得非常明白,也許是我們做事不夠機密,而被你隱藏了他,這難道是假的?”
“你的話不假,只是我不知道那娃兒的下落。”
“苑龍!你不要命了?”
“鐵戟震九洲在江湖上打滾了幾十年,生死早置之度外。”
鐵塔魔君冷哼了一聲,接著喝道:“你的兩個兒子,一個愛徒,你也不打算救他們?”
“兩壁之上,都是苑某人的愛徒,苑某心有餘而力不足,殺剮聽便吧!”
“這麼說,你是非死不可了?”
“哼!何必多言……”
鐵塔魔君傑傑怪笑,笑得人只發毛,許久方道:“苑龍!我看你不到黃河心不死,你以為那娃兒能逃得了?”
“這要看他的命運,說不定他正是替我們報仇、滅絕八荒的大英雄。”
“哈哈!大英雄!呵呵!呵呵……”鐵塔魔君一個勁地揶揄,一個勁地怪笑!
俄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