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他服帖不可……”
驀然人影疾飄,面前落下索命老翁和鐵笛追魂等人。
娉婷公主冷冷地問索命翁道:“沒有動手吧!”
“正要動手,老不死的叫我,只好罷手而回。”
“他沒有說什麼?”
“有些氣惱,沒有說話。”
娉婷公主點了點頭,道:“我們到白沙墩去……”
鐵柺婆婆忙攔著道:“孩子,你身體這樣瘦弱,我們回去吧!”
“不要緊,只有到白沙墩才能逼著他向我求饒,我非要他心服口服不可。”
鐵柺婆婆無可奈何,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唉!孩子!白沙墩不是好地方……”
“婆婆,你不要說了好麼!”
“好,好……”
四個紅衣大漢,轉身抬出一乘軟轎,同聲喝道:“請公主登轎!”
娉婷公主輕移蓮步,兩老左右扶持,那種弱不禁風的狀態,真是人見猶憐。
她費了很大的氣力,方登上軟轎,柔荑掠動,理了理鬢髮,道:“到白沙墩!”
四個紅衣大漢行走如風,平穩異常。這一起十數人,擁著娉婷公主,向白沙墩行去。
且說伍海萍和苑小玲離開娉婷公主,往山外奔走。
苑小玲芳心是甜蜜蜜的,她親眼見海萍對娉婷公主的冷淡,這就顯得自己在海萍心中,佔有極重的分量。但也奇怪,她對娉婷公主雖是萬分嫉妒|Qī…shū…ωǎng|,而對她的才華和容貌,卻又萬分的敬佩和垂愛,是矛盾的,喜憂各半。
海萍是十足的不滿意娉婷公主的驕傲,恨她支配男人,可是,在心的深處,卻又隱藏著她那絕世的容顏,和高貴的儀態,和驚人的學問。是以,他不願服她,而處處給她難堪。然而,心中也有著羨慕和欽佩。
兩個人懷著相同心情,攜手走出了半里路,倒顯得異常的親密。
突然有人大聲喝道:“站住!”
海萍擋在苑小玲身前,停步轉臉看去,嘿!
索命翁帶著鐵笛追魂等十多人,已追趕而至。
海萍不禁恨起心頭,未等人接近,已提聚神功,迎上前去,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索命翁掠動虎頭杖,怒道:“追命!”
“是娉婷公主命你們來的?”
“不是!”
海萍恨意稍減,喝道:“要拼命等到了白沙墩再拼,讓你們多活幾天,快滾!”
索命翁銀髮倒豎,虎港杖揮舞兩下,喊聲:“上!”
鐵笛追魂為首,呼嘯連聲,威脅迫人,首先搶進,鐵漢宗元、聖手秀士等人,也不肯落後,從四面照海萍攻去。
苑小玲芳心大急,銀劍揮動,光芒萬丈,也將撲進戰圈。
索命翁竹杖搖動,正要惡攻,忽聽鐵柺婆婆的傳音,心頭猛震,大喝道:“停手,快退!”這群人上得快,退得也速疾。
海萍和苑小玲倒弄得莫名其妙,互望出神。
索命翁臉色鐵青,狠狠地道:“不知公主是何道理,傳令我們不許對你無禮,小子!又讓多活幾天。”
“嘿嘿!不領情!也許是救了你們的幾條命哩。”
索命翁冷冷哼了兩聲,氣得話也說不出口,只好轉對鐵笛等人喝道:“走哇!站著幹什麼!”灰沙飄動,人影縱橫,眨眼又走之一空。
海萍忍不住仰臉一聲朗笑,道:“哈哈!天下竟有這等怪事,虎頭蛇尾……”
苑小玲黛眉緊鎖,沉聲接道:“弟弟,娉婷公主的確是個胸羅萬有,嬌豔絕倫的奇女子。”
海萍愕了一愕,冷笑道:“心地太毒辣了。”
“那也不見得。”
“不見得?哼!鐵笛追魂他們何等英雄,甘心為她效力,滄海一奇也不敢惹她,否則,她能懾服這群虎狼般的江湖人物嗎?”
“那是好的才華叫人心服,不是毒辣的手段。”
海萍又怔得一怔,冷冷地道:“就因為她有絕世的容貌和天生的奇能,所以才處處逼人臣服,這不是毒辣是什麼?”
苑小玲嫣然一笑,話鋒突轉,道:“她好像不會武功。”
海萍猛然醒悟,道:“不錯,她是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的人,要以武功來懾服群雄,這真是天下少見的事。”
海萍大眼神瞪得老大,望著小玲,半晌方笑道:“姐姐也會用心機服人……”
“姐姐的心也是毒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