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蔣介石抽出中正劍將劍柄送給戴笠：“雨農，你拿去相機行事。”

戴笠雙手接過中正劍問：“我立即收集他的全宗材料。”

“不用了，1936年五屆三中全會我到他家去，滿屋都是古董字畫。”

（3）

戴笠回到上海犯了愁，上海是淪陷區，又是在法租界行刺，行刺後逃出法租界，又進入日租界，刺客生命難保不說，暴露軍統身份，國際輿論蟄飛起鋒利的馬蜂刺，比利刃還要銳利。”

毛人鳳說：“唐紹儀住在上海亞爾路13號唐公館，門口有巡捕和便衣偵探輪流警衛，只能設計殺之，用砒霜、鶴頂紅，還可以放一條三步倒眼鏡蛇進去，喲，不行，唐的保鏢用槍打斷七寸煮了吃燒了吃怎麼吃都好吃。。。。。。”

戴笠說：“只是他撈什子門口防範極嚴，而且他平時不會客，軍統特工粘不上，何言行刺？”

毛人鳳說：“有了，委員長不是說唐紹儀有收藏古董的嗜好嗎，可以在這上面下功夫。”

（3）

1938年的一個黎明，唐紹儀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起床了，男傭人進門來“唐先生，電話。”

唐先生不耐煩地說：“催命的又來了。”提起電話。

“唐總理嗎，我是楚雲啊，你忘啦？上回你與人合作木材生意，被上海緝私隊扣押，還是我這個老鄉暗中打點，才將你的人放行。”

唐紹儀說：“謝謝謝謝，江湖義氣第一樁嘛，好久不見你了，發大財啦？”

“還發疔瘡呢。日本飛機把我的古董轟炸得一根毛都沒有，我已身無分文，為別人當掮客。”

“需要我拉你兄弟一把嗎？”

“有一個買賣想跟你面議，電話可能有監聽。”

“歡迎你來考證考證我的貨是真是假。”

楚雲進了唐公館，唐紹儀沒有當年總理的架子，熱情倒茶，還拿來哈德門和雪茄說：“我們一個姓唐一個姓楚，‘糖醋排骨'烤香了，最好吃。”

楚雲抽出一根雪茄說：“是的，能和唐總理合作，那不是聚寶盆是嘛呀！”

唐總理背手身體向上一揚笑了說：“今後別叫我總理，難聽死了，你就叫我唐先生，總理不好當，天天防著刺客，唐先生，老百姓，很好啊。”

楚雲說“好好。我有一個朋友手上有一批古董，讓我介紹買主，那批貨是孫殿英倒賣慈禧陵寢的國寶，他說一個古瓶十萬元，上次唐先生沒買，嫌高。　他已經壓下了頭寸，請你去考證真假。”

“這年月，我連人都不相信了，還相信什麼花瓶。這個活兒你就為我代勞了，回扣可讓你吃喝後半生。”

兩天後，楚雲對唐先生張開五指一搖一晃說：“主人最低價這個數，五萬。其他的共計六萬。再不能低了，明天就派人用車送來。”

（3）

戴笠正和楚雲爬在法租界地圖上探討對策。

“開槍不行，容易暴露。”

“砒霜、鶴頂紅、氫氧化鈉，送茶壺去他要是不吃不喝，我丫傻等呀？”

“我們能不能在瓷花瓶上再想想招數。”

“有法子，借你耳朵一用。”楚雲附耳戴笠滴滴咕咕，戴笠的臉立刻笑開一朵紅紅的喇叭花。

次日，天高雲淡，清風輕柔撫摸人臉。

楚雲開車領兩個傭人，唐公館僕人放進了楚雲，擋住了後面兩人。

唐紹儀拿著放大鏡出門問：“老佛爺的古董帶來沒有？”

“兩個傭人被擋在門口，他說總理說過，不準帶其他人進去。”

唐總理對門衛吆喝：“可進一人幫著幹活搬古董，另一人在門口候著。”唐紹儀天天防著刺客。

第一個青花瓷瓶進了公館。

兩個傭人拿了賞錢被唐紹儀打發走了。

唐紹儀一手拿起放大鏡瞧著說著：“相當純正的青花瓷瓶，釉色天青，青綠髮藍像藍色的寶玉。”

唐紹儀撫撫金絲眼鏡，彎腰俯首嘴鼻幾乎貼在瓷瓶上。

煞那間，楚雲舉起鋼斧對準全神貫注欣賞花瓶的唐紹儀猛砍下去，唐紹儀一個向左閃身同時掃一個飛腳，花瓶砍碎了，楚雲的腦袋鑽進了半筒花瓶，唐紹儀拖著楚雲雙腳踝骨朝上一提，楚雲飛到頂棚，“砰”的撞了天棚又摔下紅漆地板，楚雲打挺起身，與唐紹儀搶手、翻碗，扼喉。唐紹儀一個縱身飛上香案，右手二指伸開，腳一點香案，直飛過去，二指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