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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狼無言地收起了南部手槍,低首不語,江青立即用肛腔調門甩一個高腔:“告訴你,我江青未來肯定還要走紅,二天時運紅了,姑奶奶還要當‘武曌熙'!你知道江青的‘江’是什麼意思?是‘頂天立地’”。說完把日本胸罩泡沫散了一地,一歪頸項,摔門揚長而去。

江青身後傳來野狼咬牙切齒兩個字:“差勁!”

江青立即反唇相譏:“我搓你小鬼子的神經。”

此後,江青與日本人結起了樑子,回到上海後,她開動腦筋策劃支付未來“紅都女皇”的工本費——賣了一抱紅色哲學書籍。用紅筆劃線,也不磨洋工了,甚至刻苦到望著看書,把眼睛都望紅了,成了紅眼病,得了猩紅熱,真是下功夫去追求紅都女皇的“武曌熙”去也!

下午3時,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鑼鼓喧天,就像鬧紅事的迎賓曲高奏,十幾輛轎車一齊開到吳公館紅燭燈籠前停下,副隊長櫻花率領的特種軍再度前來策反吳佩孚進入日本偽政權。

這和拉攏江青作一個親日女明星不同,野狼改變了土肥源高壓手段,野狼認為:吳佩孚以中義為本,軍閥之強,肯定應該以柔克剛。於是野狼天天配著笑臉,說他在日本時就無限佩服吳大帥,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而且今日就是來求吳大帥收他為中國文化之關門弟子的。吳佩孚翹起二郎腿,對跪在地上的野狼說:“中國儒家文化與日本武士道精神水火不容,我絕不收你為我弟子。”

野狼趕緊說:“日中兩國同文同種,我們願合為一家。”

吳大帥說:“中國人拜師有一個規矩,古人云,人所不知,以師教之而知,人所不能,以師教之而能,”

野狼打斷話說:“此師之道,所以同於父義,我燒高香,焚紅燭,鋪地毯,全身禮服向師父師母行重禮,三跪九叩,願一生為大帥之門徒。”

吳大帥精工構思:就憑不可一世的野狼特工,今日江郎,如此下作。老子反正不上你的當,正好耍弄耍弄你這個日本紅得發紫的野特工。

當晚,吳公館大廳紅燭高照,紅色佛香繞樑,兩把太師椅安放在大廳空地,腳前鋪上紅地氈,吳大帥和吳夫人高堂在坐。

野狼一身紅色和服,畢恭畢敬,戴博士紅帽,上插一片紅羽毛,打扮得像新姑爺,一板一眼,恭恭敬敬,向二老腳前磕了九個響頭,頭皮都磕紫紅了,滿頭皮都是茳豆。

吳佩孚雙肩扛起頸項哈哈大笑,對野狼揮了揮手說:“若是不久我到了東京皇宮,你還能這樣三叩九拜嗎?哈哈。“

吳夫人扯扯大帥衣服,大帥收了笑聲,起身轉身離席,而野狼卻一直跪著不起,吳夫人說:“你為何長跪不起?”

野狼說:“師父還沒叫我‘平身’”。

吳大帥這才邊走邊控制笑聲說:“平什麼身?我又不是皇帝,快快起來揉揉跪紅了的膝蓋骨。”

吳佩孚和吳夫人的幾個言行,就叫野狼窺視到一箇中國家庭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在日本,男人當家做主,女人僅有“嗨”的份兒。家庭與家庭之間的來往,都是走男人路線——古董、字畫、轎車、寶劍、黃金、手槍。在中國,不管再高的官,再強悍的男人,都敵不過夫人的當家枕頭風。野狼這回要走夫人路線,才能降住中國半壁江河的巨大潛龍,把他變成日本政權的所藏之龍所臥之虎。女人在中國的政治地位之高童叟皆知:千金一笑,長恨歌,文成公主,宋江招安、清軍入關,就連大詩人李白要想進皇宮做官,也要走走唐明皇妹妹平成公主的捷徑。

吳大帥到北平後,經濟捉襟見肘,不像軍閥混戰時那樣上馬踏金,下馬踏銀,現在花一塊銀元也要三思而行,用手掂掂分量,才敢一擲一元,再加上傭人、客人、朋友應酬等等,吳夫人幾乎是家徒四壁,這不,昨天吳佩孚才把一幅劉禹錫的《陋室銘》裱褙上了客廳中堂。

野狼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當晚皓月當空,月光下的野狼叫櫻花抱來了一箱金條一百根。悄悄送給了吳夫人,櫻花對她說:“這是重慶關照你們的生活費,請笑納。”

吳夫人誤以為是蔣委員長的關照,立即“笑”了,也“納”了。

野狼與櫻花此時比吳夫人還笑得歡,終於轟炸開了吳公館的“工作餐”缺口。

野狼躲在閣樓上從樓縫裡窺見吳夫人坐在床上,開啟金箱一條一條地數金條,吳大帥進門一見一驚,厲聲喝道:“黃金起盜心,我敢斷定這是野狼送來的,蔣委員長怎麼可能會委託日本特工給我拿錢過來,我若是收下日本人這金條,立即就要背上漢奸罪,這肯定是野狼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