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快的女聲響了起來,伴隨著的是包廂拉門被拉開的聲音,
金髮銀眸的少女淺笑著拿著自己的行李走了進來,“我想,你們大概不介意和我一個包廂
吧?”她亭亭玉立地走了進來,然後對著兩個少年嫣然一笑。
只是可惜這樣的笑容對著兩個已經心有所屬(察覺到了或是沒有察覺到了的)完全沒有起到它原本的魅力效果,其中的一個少年很煞風景地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完全遺忘我。”
瑪麗薇莎沒好氣地衝著他露出了一個陰險地微笑:“你最好還是期待某人已經遺忘你了……不過我剛才上車的時候還看見他在一個車廂一個車廂地找你在哪裡,呵呵,還順便激起了一大圈的粉紅泡沫。”她活靈活現地扮了一個鬼臉,然後哼了一聲,坐到德拉科的旁邊,“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或是和他說了什麼事情啊……”她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後頗有些好笑地說道,“去年他也是坐著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來的,但是完全沒有這麼誇張的舉動。”
“如果他願意,讓他找也無所謂。”歐文乾脆而冷淡地說道。
只有德拉科完全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他們兩個之間的互動,然後說道:“我能知道你們說的是誰麼?”
……
不過之後,吉德羅好像還是沒有找到車廂裡來,不知道是被前面的少女圍追堵截了還是徹底放棄了。總之,少年少女們在這裡度過了一個頗為愉快而平靜的下午,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下午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火車外面的天空開始輕輕地飄起了雨絲,在不知不覺中雨越下越大,現在窗玻璃外面都呈現出了一片濃密的黏糊的黑色,而且逐漸加深,直到走廊裡和行李架上的燈都亮了起來。火車在搖搖晃晃之中一路向北,雨點敲擊著車窗,風吼著,彷彿到了冬天一般。
德拉科百無聊賴地用手畫著玻璃上面沾染這的一層細細的水霧,有點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記錯了?現在其實是十二月份?”他用另外一隻手扶住自己的頭,而薄薄的校袍下面的衣衫在微微的顫動,“這天氣也未免太……”他撇撇嘴,沒有把話說下去。
但是歐文知道他的意思,現在的天氣確實是有點反常了,溫度在一個下午急劇地下降,彷彿到了能把空氣都凝結起來的,他皺著眉頭站起身子,想要向著窗外看去。但是被雨水遮掩住的窗子迷迷糊糊的一片,除了深淺不一的灰色,他什麼也看不清楚。
不過他的動作倒是驚醒了某個沉溺在自己的收藏書籍裡的就連剛才的燈光亮起都沒有注意到的少女,瑪麗薇莎有點不適應地看著窗外:“啊?難道已經快要到了,真是好像沒有多久吧?”難道自己看書看得太入迷,結果這麼一下子就快要到晚上了?
“不可能到了。”德拉科沉著聲音說道,他揪出自己襯衣裡面的懷錶,看了看時間,很肯定地向著旁邊的兩個人點點頭。
“哦?”瑪麗薇莎揚揚眉,露出了一個家傳的優雅嫵媚到讓人心顫的微笑,她笑眯眯地說道:
“那還真是有意思了……歐文,你說,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和我們那次遇到的東西……很相像啊?”
“相像嗎?”歐文冷笑著說道,“果然敏銳,只是這麼一會兒就看出來了。”他的語調裡不復以往的平靜,而是帶著濃濃的寒意,就比那現在的氣溫還要冷,“我倒是想要知道,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出現在霍格沃茨……”
聽著歐文的話,瑪麗薇莎的眼睛也危險地眯了起來。
霍格沃茨是他們最想要守護的東西,是他們的家,如果有人想要破壞……那麼無論是薩拉查,
還是戈德里克,就算是赫爾加也會讓他們後悔曾經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大概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德拉科猜測地說道,“我父親曾經說過,小天狼星布萊克在逃,所以阿茲卡班全力追捕……”他愣愣地看著那兩個瞬間轉向他的人,尷尬地開始咳嗽,
“咳咳……難道你們說的不是攝魂怪嗎?”
“當然是。”歐文笑笑,“德拉科,你真的不愧是馬爾福。”
這個時候,三個人都覺得火車似乎越走越慢,車輪的聲音小了,而窗外的風雨的聲音顯得更加大了。然後火車忽地一震,遠處傳來砰砰啪啪的聲音,說明有行李從車架子上面掉了下來,然後所有的燈都在瞬間熄滅了,這輛列車都被投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誰拉開了這間車廂的門,聲音傳來:“有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後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