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無所謂地說道。
“原來是你,歐文。”德拉科挑挑眉,假笑著對他打招呼,“格里高利。高爾,文森特。克拉布,他們所屬的家族向來是馬爾福家的下屬貴族。不過,裡面那位美麗的小姐是誰?你的朋友嗎,歐文?”他的目光停留在歐文對面的少女身上。
歐文漫不經心地回答:“透過車廂的陌生人而已,她在我來之前就在這裡睡覺了,說實話到現在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過,看來也是巫師血統。”德拉科掃了掃少女身邊用縮小咒變小的行李,“看來大家都已經學會怎麼使用適當的魔咒來方便只記得生活,而不是像麻瓜一樣傻乎乎地推著手推車艱難地擠來擠去。”
歐文淺淺地笑了一下,“這就是純血統的論調?”
“也許。”德拉克隨意地坐到歐文的身邊,然後抬起頭對他的兩個跟班說,“我決定就坐在這個車廂了,如果你們願意回到小姐們的香水車間去,那麼就隨意。”不過那兩個跟班倒還是跟著坐到了那位小姐身邊的座位上。
“見到哈利了嗎?”歐文問道。
“哦,說實話,還沒有。”德拉克懊惱地回答,“上次你走了以後,我和哈利因為一件小事有矛盾——是關於他的一個朋友,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現在不理我了,我給他寫信,他只回了我兩個字。”
歐文公正地說:“這還不算太糟糕嘛,如果他真的特別憤怒,也許一個字都不會有。或者,乾脆用你的貓頭鷹燉湯?”
德拉克聳聳肩,倒是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給我回的是哪兩個字……不過,我今天準備去找他談談,我的意思是溝通當然是必要的。”
那就是說,你準備向他妥協。歐文在心裡說道,不過他沒有點穿德拉克的彆扭,笑過之後繼續他的閱讀:這些不過是小孩子鬧彆扭的把戲,根本不值得花費什麼經歷。
火車緩緩地啟動,車窗外面都是家長和孩子們的道別聲,還有一個紅頭髮的不到年紀的小女孩又哭又笑著跟著火車一直跑到站臺的盡頭。
德拉克也看著窗外,不屑地撇撇嘴:“那是韋斯萊家最小的女兒,他們家是最著名的血統叛徒,喜歡麻瓜。雖然他們也是有頭銜的巫師貴族,不過我們都看不起他們。他們已經沒有封地了,收入也不高,卻總是要生一大堆的孩子,活像是一窩紅毛的鼴鼠。”
歐文一語雙關地說:“總有人不會理解高貴的含義。”
德拉克笑笑,似乎覺得他說的對。
他們這邊正說著,旁邊的走道里突然起了一震騷動:“嘿,夥計們,你們知道嗎?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就在前面的車廂裡!”
德拉克凝神聽了一會兒,有些不安地整理自己的領結:“是哈利,那麼我先去找找他——你也一起來嗎,歐文?”他問。
“不了,謝謝。”歐文若有所指地說道,“話說有矛盾了,單獨談談也許會起到更好的效果。”
德拉克的臉似乎略略的紅了,他用鼻子輕輕地噴氣道:“算了,我去就行了。”說著轉身開啟車廂的隔門。克拉布和高爾連忙跟在他的身後,過了一會兒,走道里還傳來德拉克惱怒的聲音:“我說你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聽到德拉克的腳步聲見見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歐文無意中發現那個一直沉睡著的少女似乎快要醒來了。她的睫毛顫動著,隨即地睜開了一雙淺淺地灰色的眼睛,就像是兩輪月亮,散播著柔和地光輝。她直起靠在窗邊的身子,姿態優雅地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道:“原來火車已經出發了啊……”
她抬起頭,看向一邊正在閱讀的歐文,友善地問:“我的名字是瑪麗薇莎。薩德,請問你怎麼稱呼?”她上上下下打量著歐文,本來看起來清冷的銀灰色眸子開始變得似乎有些詭異地瘋狂,那樣子簡直就和索菲亞看到漂亮時裝時候一模一樣。
歐文下意識地覺得空氣似乎變得有些冷,但他沒有在意,只是禮貌性地回答道:“我是……”
“啊!!!難道你是哈利。波特!恩恩,黑色的頭髮——雖然比我想象的長了一些,綠色的眼睛——哎,好像還有點泛金色——白皙的肌膚……不愧為傳說中,耽美小說中必寫的絕世美色之一啊!傷疤呢?那個傳說中的無敵霹靂傷疤呢!在哪裡?在哪裡?”
看著少女似乎已經撕破了優雅淑女的偽裝,準備化身為狼撲上來的樣子,歐文下意識想向後退去。他那在戰爭中早已經被打磨得非常靈敏的本能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