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苦笑著溫言安慰道:“唉,別哭了……小薇拉……”他有點手足無措地看到幼女金色的眼眸透過稀里嘩啦的淚水望過來,帶著楚楚可憐的氣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就說他最不擅長對付小孩子了嘛!“小薇拉,把眼睛哭紅了就不漂亮了啊……唉,別哭了……我幫你揉揉就不痛了。”他只好這樣說。
而小女孩的哭聲真的漸漸的小了下去,她低著頭,一雙小手擰著自己的裙襬,抽抽搭搭地小聲問道:“……不痛了……”
“不痛了就不要再流眼淚了哦……啊,不痛了啊~~”他笑得如此燦爛奪目幾乎代替了漫天的白色日光,一時恍花了她的眼。而此時此刻伊萊亞斯想的卻僅僅是,啊,不痛就好,我就不需要去照顧小孩子了。
“可是……”幼女的臉上似乎帶起了薄薄的紅暈,“真的已經不漂亮了嗎?”
“嗯啊~”他帥氣而瀟灑的揚眉,彎下腰,看著對面的男子把手中的女孩子放在地上,他用手掛了掛女孩精緻俏皮的小鼻子,“當然不會,薩德家的小公主永遠是最美麗的!”
那個時候的天真無邪就好像是一場夢境一般,絲毫沒有真實感。
薇拉緊緊地抿起自己的嘴角,試圖溼潤著乾澀的唇:“那還真是抱歉……一定讓你失望了吧?”她如往常一般笑得邪魅惑人,高高在上,卻帶著別樣的自嘲,“不過,只是這樣就讓你認為我對你們沒有惡意了嗎?你不是這樣武斷的人啊!”她悠悠地走近瑪麗薇莎,瑪麗薇莎卻沒有後退半步,只是淡淡的舒展開輕蹙的眉。
“關於這點,大概還是我應該道歉……”她平靜地直視女子的金色眼眸,之間閃過的火花是璀璨陽光和清泠月華的較量,“之前一直都想錯了,是我不對。在薩拉查突然消失的那件事上,你應該是沒有過錯的才對——那件事的判斷確實是我武斷了。”
“……從什麼時候發現的。”薇拉淡淡的問道。
瑪麗薇莎笑得狡黠而淡定,“從你說戈德里克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的時候開始。”
她說戈德里克也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那麼下意識地就將自己帶入了整個話題。
——她所指的為情所困的人,帶進了自己,讓瑪麗薇莎面前的整個局面變得豁然開朗。原來之前為了愛上了伊萊亞斯的人,不僅僅是埃爾文。薩德,還有他的女兒。如果從這個角度來思考的話,那些事情就很明白了吧。
當歐文睜開眼,西面的天空依舊是漫天的夕暮。他動了一下,但是即使是微微的顫動都能引得全身上下都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昭示著之前曾經發生了如何旖旎而香豔的一幕,他注意到已經有人給自己穿上了一套黑色的長袍,是很普通的樣式,就像是自己經常會預備在自己的空間中的那種應急所用的長袍,沒有反覆的花紋和法陣,黑色,簡約卻沉靜。他忍耐著全身上下的不適感覺,慢慢地扶著背靠著的樹幹站了起來,只是僅僅這樣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現在他雙腿都在無力的顫抖。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男子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從背後牢牢地護住了他搖晃的身體,歐文的被貼在男子溫熱的胸口上,“總是這樣逞能。”
他頭也沒有回,只是這樣淡淡的說道:“我從來就是這樣子,如果你到現在還沒有習慣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是這樣不鹹不淡的語氣,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吉德羅自己的幻覺,向他告白的薩拉查,兩人交纏的身體,都是完全沒有存在過一般,讓他心頭一陣無力——為什麼他現在有種自己其實是受虐狂的感覺呢?
“薩拉查……”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麼好。
卻沒有看到背對著他的少年的嘴角微微的翹起,那金綠色的眸子中流轉的光滑盡是如此溫暖奪目,“你想要說什麼?”
“我想要說‘一日夫妻百日’——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薩拉查!”一時失言的某人智商依然不足。
但是對面的少年卻沒有如他想象的一般發怒,只是微微一笑。
“戈德里克,有些話說出來和沒說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既然已經說出了口我就不會反悔。”歐文攤開雙手,背影驕傲而倔強。
“薩拉查……”吉德羅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少年戲謔的問話給打斷了:
“不過所謂夫妻……戈德里克,你覺得我是夫還是妻呢?”
溫度陡然下降中。
戈德里克滿頭大汗卻覺得很冷很冷。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說這章我寫的無比艱難,本來就是過渡章節,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