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那麼……對了!那麼,其實你可以讓家裡的傭人幫忙準備,不要太累了……”垂死掙扎地某人。
索菲亞笑得溫柔而天真,“吶,阿道夫,你不相信我麼?”你不相信我的眼神麼?還在往裡面藏什麼?
阿道夫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地縮了起來,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打火機和香菸包都交代了出來,索菲亞才心滿意足地走了,丟下一句“下次不要吸菸,對寶寶的身體不好”揚長而去。
阿道夫咬牙切齒,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啊。
可惜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為什麼的。
手機悠揚地鈴聲響起打斷了阿道夫不甘心的腹誹,他慢慢吞吞地走過去,找出自己的手機,放在耳朵邊上:“你好,請問你……”
他停了下來,因為話筒的對面傳來了某個他很熟悉的聲音,那音調高傲而魅惑,若即若離:“嗨,阿道夫。”
他皺起眉頭,把手機換了一個方向,向著外面的陽臺走去:“薇拉,你打電話來幹什麼?”
薇拉那種特有的嬌媚的聲音微微帶著掩不去的笑意,彷彿就從這圓滑的音調中,就能看到她若隱若現的笑容,“真是讓人傷心啊,原來阿道夫是這麼討厭接到我的電話。”
阿道夫冷冷地哼了一聲:“有話就快說,我沒有功夫聽你囉嗦那些有的沒的。”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女聲調笑著傳來:“啊呀,真是沒有耐性的男人,我難道就不能特意打電話來祝賀你節日快樂嗎?”
阿道夫這次沒有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順便拆下了手機的主機板。
他看了看手中的電子產品,忽然嘆了口氣,他剛才似乎從薇拉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苦澀……苦澀?會麼?
大概是他聽錯了吧?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再地在心裡重複:
一定是聽錯了,那個薇拉怎麼可能……
最好是聽錯了。
金髮的性感女子站在瀰漫著中世紀風情的房間裡,表情陰晴不定地看著手裡的電話,緊緊地抿起了自己的嘴唇,隨即勾起一絲陰冷地笑意。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然後是有禮地幾下敲門。
薇拉攏了攏自己柔順的金色頭髮,瞬間恢復了那種帶著慵懶微笑的表情,她揚揚眉:“進來。”
尼古拉斯走進房間,注意到薇拉手裡的電話,有些驚訝:“薇拉,你在和別人打電話嗎?”
“啊。”薇拉打了個哈欠,撥弄著自己的髮絲,笑得風華絕代,“還在考慮呢?有什麼事麼?尼古拉?”
尼古拉斯也沒有在意地點點頭,“他們要我來問你,今天晚上的舞會你有沒有決定出席?”
“舞會啊……”薇拉豎起一隻手指輕輕地放在面前搖了搖,“這你可就不懂了哦,親。愛。的。小。尼。古。拉,所謂聖誕節晚會,其實都是給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們準備的,像我這種半老徐娘怎麼可以去搶孩子們的風頭呢?”薇拉的指甲留得很好看,染著紅色的指甲油,就像是鮮血一樣奪目。
半老徐娘?尼古拉斯的眼角有點抽搐,薇拉你大概都已經有上千歲了吧,還自稱半老徐娘不覺得可恥麼?而且血族裡還有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嗎?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有一打的情人預備著。不過他還是優雅地微微頷首出去了。
薇拉開啟她的羽毛扇子掩住了她輕笑著的嘴唇。
所謂的聖誕節舞會啊,哪裡有今天晚上將要上演的戲碼有趣呢?
她的眼睛眯起來,笑得越發燦爛。
聖誕節。拜訪
溫熱的香氣無聲地在房間裡蔓延開來,它華麗的觸手靜悄悄地伸向每一個角落,在那些積滿了灰塵的各種詭異的裝飾品上面印上屬於它的烙印,沙啞而低沉的女聲突兀地響起,就像是漆黑而平靜的天空中忽然劃過的金色閃電,把一切都打破了一般,特里勞妮右手摩挲著胸前項鍊不平滑的表面,皺著眉頭一副為難的樣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聖誕節這一天,很少為別人占卜……”
“是這樣嗎?”吉德羅依然保持著閃亮的微笑,但是這微笑看在特里勞妮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眼,“不過我以為教授為了我這個所謂的‘可以改變天意的神奇的人’,大概還是可以改變一下慣例的吧……畢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愛情而已……而我,從上學的時候開始就很敬佩教授您呢,特別是您佈置屋子的審美?”他象徵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擺設,笑得越發燦爛,“要是教授不願意,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