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急忙道:“這怎麼使得,姑娘不追究福生的錯兒,民婦已經感激不盡,哪裡還能再讓姑娘破費。”
我笑了笑,柔聲道:“大嬸兒這話我不愛聽了,我是佩服大嬸兒是個明理人,才來這一趟的。大嬸兒切莫覺得是我在施捨你。這診金當是我借給大嬸兒的,等你以後有了錢再還我就是,你這病一直拖下去,自己受罪不說,福生也擔心著急,否則也不會有昨兒那事兒發生了,大嬸就當寬寬孩子的心不成麼?”
那婦人聽了我這話,怔怔地看著我,道:“沒想到姑娘是這樣通情理的人,坊間對姑娘的傳言,真是混仗。民婦夫家姓周,你叫我周大嬸好了。”
我愣了一下,笑道:“原來我真這麼出名麼?”
那周大嬸臉微微一紅,道:“是‘瀚墨軒’的老闆告訴我們,福生偷的是姑娘的錢,我們才知道姑娘是誰的。”
我笑了笑,知道這婦人的心結已經開啟,便讓小紅陪福生去請大夫。打量了這個破敗的小院,見院子裡的木桌上擺著幾板豆腐,有些已不知道擱了多少日,都發黴長毛了,卻沒有扔掉,好奇地問道:“大嬸是以賣豆腐維持生計的?”
她點點頭,我又問:“那為何這些豆腐已經黴掉了,還不扔了呢?”
她神色有些黯然:“也不怕姑娘笑話,都怪我這身子病了這麼久,大家怕我做的豆腐不乾淨,把病過給他們,再說市集裡又不止我一家賣豆腐的,所以不管我做的豆腐多新鮮,都沒有人買,每天整板端出去,又整板端回來,我和福生兩個人自己又吃不完,所以剩的都生黴了。”
“生黴了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