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森然對峙。沒有得到主帥的命令,雙方都不敢妄動。就怕稍微不慎,便會伏屍五步,血濺當場。
皇帝緩緩步下金階,行出朝聖殿,立於大殿門口,冷峻的面色彷彿帶著千年寒霜,死死地望著前門大殿。一個人影從前門大殿中門之內行出,踏上白玉廣庭,突然放緩了腳步,揹著雙手,仿若在郊外漫遊一般,閒庭信步地走到嚴陣以待的羽林軍前方,望向殿門洞開的朝聖殿,我定睛一定,那人身著王袍王冠,正是一身朝服的景王。
景王滿意地環顧四周,驀地縱聲大笑道:“原以為羽林軍不堪一擊,不想倒也撐得夠久了,皇侄的兵馬比本王想象中厲害得多,哈哈哈……”
他張狂的笑聲在這氣氛壓抑的廣庭傳得格外悠遠,也顯得格外刺耳,羽林軍被他的諷刺話激得色變,紛紛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四下劍拔弩張,只等著皇帝一聲令下,衝上前去,叫這白玉廣庭即刻變成血海。
“王叔的親兵也不差。”皇帝看著景王張狂的笑容,卻也不動怒,鎮定自若地微嘲道,“王叔,這麼晚率親兵攻入宮城,莫不是想謀朝篡位?”
景王揚聲大笑:“皇侄誤會了,皇侄重病纏身,藥石無靈,天下皆知。本王率部而來,是想為皇上舉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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