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去,我發覺那裡被破壞得很嚴重,很多壯丁正在明軍的監督下修復城牆,我的聲音也凝重起來,“看來西昌義軍在不久前攻城了。”
劇本里並沒有這段劇情,然而從我在魏忠賢壽宴救下義軍首領尉遲炯那一刻開始劇情就在不斷的改變中,所以我一點也不奇怪西昌義軍會在這個時候攻城,我現在只是擔心他們的兵力受損情況,損失太多的話對以後收復西昌的劇情很不利啊……
正憂慮的想著,一個女子充滿訝異地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這不是金少俠和厲少俠嗎?兩位怎麼會來到此處?”
轉頭看去,發覺來人正是西昌義軍裡唯一的女子祁聖因,雖然她此時手提菜籃一身村姑的打扮,身上那股英姿颯爽的氣質卻完全沒有被掩蓋,如果她打算用這個樣子進城,城門口就得被攔下來。
“我和金賢弟來此辦事,祁女俠這是要去往何處?”
祁聖因聽到我的問話臉色頓時晦暗起來,眉頭緊皺的說:“昨夜我們攻打西昌,卻不料帥孟雄早有防備,兄弟們死傷慘重,連唯一的軍醫都死了,現在營地裡到處是傷員,輕傷的兄弟我們還可以幫忙包紮一下,重傷的兄弟卻必須有大夫治療,所以我才會想要偷偷進城去請一個大夫過來,只是現在城門戒備森嚴,我根本就進不去。”
祁聖因滿臉憂愁的說著,我身邊的金逐流隨即叫道:“還進什麼城啊?你面前就站著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厲大哥出手肯定能夠把義軍兄弟都治療好。”
“真的?厲少俠就是大夫?”祁聖因驚喜的叫著,我隨即說道:“厲某對於治傷頗有些心得,如果祁女俠信得過我,厲某願意為義軍兄弟診治。”
“那太好了,兄弟們有救了,厲少俠快點跟我走吧。”
祁聖因眼睛發亮的說著,隨即在前面帶路,很快就引領我們進入一片蒼茫的大山之中,在山中七拐八繞半天,我們終於來到義軍的臨時駐地,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到處都是傷員,一望之下血紅的顏色充斥著整個營地,完全可以想象昨夜那場戰爭的殘酷。
我和金逐流的到來引發義軍們的不安,可以理解,帥孟雄現在肯定在派人四處搜捕他們,如果我倆是他派來的,義軍就危險了。
祁聖因正想對幾個義軍將領解釋我倆的身份,手臂上綁著繃帶的尉遲炯聽到這裡的動靜走過來,看到我和金逐流頓時欣喜的叫道:“原來是金少俠和厲少俠來了,上次在魏府壽宴還要多謝兩位相助之情。”
“尉遲大哥不用客氣,我和金賢弟也是恰逢其會,自然是義不容辭,客套話先不說了,我要立刻幫這些義軍兄弟治傷。”
“那一切就拜託厲少俠了。”尉遲炯說著帶我到傷勢最重的義軍那裡,我看到那些危在旦夕的人們,馬上著手為這些人治療……
滿眼的血腥、猙獰的傷口、痛楚的呻吟,整整十幾個小時我所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慘狀,如果不是繼承了小教主的記憶和能力,我根本就堅持不到這個時候,縱然這樣,我依舊覺得眼前陣陣的發暈,充斥著鼻端的血腥味更是令我非常的難受,然而自己沒有辦法停下來,還有那麼多傷員在等待我的救治,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
天色早已黑下來,藉著火把的光芒將一個義軍腹部的傷口處理完,我正想去處理下一個傷員,耳邊傳來金逐流的聲音,“厲大哥,吃點東西吧,你整整一天滴水未進了。”
“過一會兒再吃,我現在沒空。”
我頭也不抬的說著,隨即來到旁邊還在不斷呻吟的傷員面前開始處理他的傷,就在這時,噴香的味道忽然出現在我的口腔,我這才意識到金逐流將一小塊乾糧塞入我的口中,不忍拒絕他的好意,我隨即咀嚼嚥下,原本在隱隱作痛的胃頓時舒服許多,頭也不那麼暈了,看來之前頭暈不光是因為暈血,也是因為我血糖偏低。
“再來一些。”我一邊幫傷員治傷一邊說著,金逐流當即聲音輕快的說:“好啊,我喂厲大哥吃飯。”
就這樣,我一邊治療傷員一邊接受金逐流的餵飯,終於在不耽誤治療的情況下把肚子填飽了,也能夠一直保持著旺盛的精力工作,一直忙到後半夜義軍的傷員才全部被我治療了一遍,而我在工作結束後馬上就覺得疲憊不堪,直接躺到還帶著血腥味道的草地上就睡熟了。
第二天清晨醒來,我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一個帳篷裡,身體也是非常的沉重有種疲憊的感覺,四下觀看才發覺金逐流就躺在我的身邊,八爪章魚似的纏著我,難怪令我這麼累了,話說他的睡姿實在有待加強啊!
把年糕似的金逐流從身上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