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得雪,抱在一起一家人喜極而泣,卻把他這個“外人”給晾在一邊了,連司馬璇兒現在都不去理會他。
“孫侍郎?你有事先走吧,有事本王再叫你過來。”
劉愈看著孫蒼,登時覺得他有些礙眼,隨便擺擺手不耐煩道。
孫蒼更是進退不得,說讓他“有事先走”,卻又說“有事再叫你過來”,擺明了還是讓他在旁隨時聽命。而此時劉愈的目光完全是落在司馬家一家人身上,哪還有工夫理會他。孫蒼嘆口氣,只好先到巷口那邊去等候。
劉愈正鬱悶間,司馬璇兒那邊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回家的目的,不是為了翻案,而是為了自己婚事的事。司馬璇兒擦擦眼淚,望了劉愈一眼,然後在婦人耳邊說了幾句話,婦人轉而蹙眉看著劉愈,那目光中多有不解,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敵視。
被丈母孃看著,劉愈很識相走上前,再笑著行禮道:“伯母,可是有在下幫的上忙的地方?”
此時老丈母孃不再像之前那般潑辣,反而顯得很平靜,婦人順手便把剪刀扔在地上。
“請吧。”
婦人作出手勢,請劉愈到院子裡說話。
劉愈笑著點點頭,顯得很恭敬,隨著司馬家一眾人進了院子。
外面看熱鬧的街坊不幹了,之前一場好戲,司馬家的婦人又是尋死覓活,又是無賴耍渾的,轉眼間,不知道哪冒出個禮部侍郎,把司馬家滔天的案子給翻了,現在婦人之前還要以死阻攔的“野男人”,也可以被心平氣和迎進院子。這簡直是破壞劇情的邏輯發展!
“喂,出來!出來!”有的街坊開始大吼大叫,不滿地往司馬家門板上扔石頭。
韓升見事態有些不好,趕緊走到門前,抬手安撫百姓情緒道:“諸位鄉親街坊,沒什麼事,諸位可以回去了!”
“你誰啊?走開,死老頭,別擋著我們看好戲!”
圍觀一名男性街坊說著,一塊便往韓升身上招呼。韓升先是趕緊避開,卻還是被石頭打著腿,一邊的連乎生趕緊攔在韓升身前,指了指剛才扔石頭的男子,侍衛馬上撲了過去。那男子想逃,卻還沒邁開步子,已經被侍衛拎著押送過來,按倒在地。
連乎生喝道:“你睜開你狗眼看看,這位乃是我大順朝的韓相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你敢襲擊韓相,是不想活了?”
一語譁然。
圍觀的街坊心說這還了得,一個看門的老頭,居然是右相,那進去那位還了得?現在大順朝處在韓升一人之上的,數來數去只有一個,是臨王劉文嚴,雖然名義上天子也是在韓升之上,但百姓也知道,新天子不過是個少女,根本不管這些事。
“算了,算了。”韓升撩起外袍看了看被石頭打傷的腿,只是出現血印,並未打出傷口,便擺手示意讓連乎生放開那街坊。那男子一得脫,嚇的一溜煙跑的沒影,而此時圍觀的街坊,也都趕緊撤去,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些不好惹的人物,惹來官非。(未完待續。。)
第六百章 眼前的危機
劉愈進得院來,便看到小院雖然不大,房間卻也不少,院子裡整整齊齊,晾衣繩上掛著各色的衣服。婦人擺擺手,一邊司馬璇兒的妹妹趕緊去把衣服收了起來。
“臨王殿下前來,妾身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婦人儀態俱佳行禮道。
“啊?”
劉愈一時反應不太過來,“有失遠迎”?這是忘了剛才在外面一番糾纏?這是選擇性健忘症!
“伯母客氣了,今天我來迎娶璇兒,便是一家人,說起來,伯母還是我的長輩。”
婦人瞅了劉愈一眼,那神色好像在說:“算你識相。”
婦人迎劉愈進了內屋,進門才發現,司馬家的廳堂,也很狹窄,因為司馬家的女人和兒女不少,這院子但凡能用的地方都是擠來住的,隨著兒女的長大,司馬家的女人還要顧著把兒女分開居住,更增加了空間的壓力。
一個小小的廳堂,不但是廚房,還是一家人聚餐的地方,空間不大,有股餿了的飯的味道,讓劉愈直想掩鼻。當然他不會那麼不識趣,不管怎麼說,這是司馬璇兒成長的地方,任何不必要的舉動都會讓司馬璇兒難堪。
劉愈很自然在一邊的小板凳上坐下,倒讓婦人也有些意外,本來她還想幫劉愈擦擦一邊擺放雜物的椅子,讓劉愈坐在椅子上。
“伯母,我們談談璇兒出嫁的事吧。”劉愈坐下來,便好像迫不及待說道。
“我家璇兒,雖然不是千金小姐。但她也算系出名門。臨王殿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