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轎的那一刻開始起,喜娘就開始不停的說吉利話,雲月不由暗自佩服她怎麼能記住這麼多的詞,還全是一套一套的,不過這禮數也太多了,雲月覺得自己就和根木頭一樣被攙著跪倒,起身,又跪倒又起身,今早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雲月可水米沒打牙,在轎子上的時候就覺得又渴又餓,早曉得就學小燕子,啃兩口蘋果先。
在堂上的禮數總算行完,被送入洞房,雲月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這個時代鬧洞房並不流行,再說陳颯的親友們礙於身份也不好鬧房,揭開蓋頭,雲月抬起頭,陳颯的眉皺了一下,雲月的腮幫子不由鼓起來了,什麼意思,難道以為貨不對板要退貨?
不過陳颯很快就平靜下來,喜娘讓他們並肩而坐,又開始念吉利話,還一把把的灑瓜子花生紅棗核桃這類,東南西北中都撒完,雲月低頭看了眼床上的那些東西,這該怎麼睡啊?
陳颯的臉繃的很緊,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喜娘們唸完上前領了賞錢,這才退下,屋內只剩下他們夫妻兩人和兩個侍女,陳颯這才站起身來:“你先歇著吧,我還要出去陪酒。”
說著就準備出去,雲月起身扯住他的袖子:“不許走,你怎麼都沒笑模樣,是不是反悔了?”陳颯無奈的嘆氣:“不是這樣,只是今日你的妝?”
“妝不美嗎?”雲月收回手,預備雙手叉腰,擺個經典的茶壺造型,他敢說不美,就把頭上的鳳冠取下往他臉上扔去,陳颯笑了,上前摸一下她的耳環:“不是不美,只是我喜歡你平常的樣子。”
今天陳颯的小嘴抹了蜜嗎?雲月覺得甜蜜是從心中沁出來的,她的手垂到兩側,歪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陳颯對她回以微笑,轉身想往外走,剛走出兩步就被雲月喚住,陳颯意會錯了:“我不會多喝的。”
誰問你這個?雲月跺腳:“你讓她們拿些吃的來,我從起來就沒吃了。”陳颯的眼亮一亮,對那兩個裝透明的侍女道:“王妃的話你們聽到沒有?”侍女們這才行禮下去:“奴婢們知道了。”
陳颯伸手替雲月取掉鳳冠:“等我回來,你要什麼就使喚她們,我的就是你的。”說完就出去了,雲月咬了下唇,這話可真中聽,侍女們取來酒菜,雲月又吩咐她們取來熱水把臉上的妝洗掉,回頭看看那張撒滿各種果品的床,搖頭,總不能這樣睡。
侍女看出來了,有些遲疑的道:“嫲嫲們說了,這要換下去,不吉利。”雲月的眼往她們身上一掃:“我都不嫌不吉利了,難道還有別人害怕嗎?”侍女不敢再說,上前換下那些弄的滿是果品的床上用品。
雲月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喝酒吃菜,這才叫享受,侍女們雖不敢再說什麼,卻面面相覷,這個新王妃,還真是不一樣。
酒喝空了,肚子填飽,雲月打個哈欠,該睡了,侍女中有個大膽的上前:“王妃,今夜要等郡王回來。”等他做什麼?雲月有些迷糊:“可是我很困,再說外面的酒席都沒散。”侍女急了:“可是王妃要到郡王睡下才能睡是規矩。”
規矩?雲月白她一眼:“記住,現在我是王妃,我的話就是規矩,你們下去吧。”這個?侍女們還想再說,陳颯的聲音已經響起:“王妃說的你們沒聽見嗎?她的話才是規矩。”侍女們齊聲稱是,這才全都退下。
陳颯回身看床上,雲月已經擁著被子閉著眼睛,走近她的時候還能聞到淡淡的酒氣,陳颯坐到床邊,眼神漸漸轉柔,這個朝思暮想的女子,終於成了自己的妻子,手摸上她的臉,少了那些妝容,果然還是光潔的面板摸起來舒服。
雲月突然睜開眼,手搭上他的肩:“我問你,你的處子之身給了誰?”這問話太無厘頭,陳颯頓時愣在那裡,雲月看見他愣在那裡,坐起身來,有些惱怒的拍著被子:“定是給了那惠娘,就知道你和她之間不是流言。”
雲月這是在吃醋嗎?陳颯心中不確定的想,脫掉靴子坐到她身邊,扶著她的肩頭:“不是了。”那是誰,雲月的手往陳颯的腰上摸去,陳颯正在心神盪漾的時候突然覺得腰上一疼,雲月抓住一塊肉扭了兩下,看著陳颯的臉色,雲月露出滿意的笑,果然從網上看來的這招很有效。
陳颯過了好久才道:“娘子,我和惠娘之間,確是什麼都沒有?”是嗎?雲月抱住雙膝看向他,這話要怎麼說,陳颯摟住她的肩,滿臉通紅,雲月又想伸手,陳颯急忙伸手握住她的那隻手:“十五歲生辰時候,宮裡來了一個女史。”說完這句,陳颯的臉紅的要滴下血來。
雲月捶著被子大笑起來,怎麼陳颯一副被人霸王硬上弓的表情?她的笑聲有些惹惱了陳颯,陳颯伸出雙